大魚被拽上了泥岸。說是大魚,不過斤把重,奇形怪狀的不知道是何品種。反正生吃,口感不會相差多少。
殘忍的將這魚碎屍,嚼了一塊,還好,魚刺不多。招來幾個小傢伙,讓他們嚐嚐。告訴他們小心。不料一會之後還是全在那裡大蹦大叫,有的被卡了,有的是興奮的。
猿人們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人還學著祖瑪的模樣也放繩釣魚。不過只有祖瑪能夠得手,開玩笑,魚兒雖笨,做鉤和拎線也是有點小技巧的。費了一天的功夫,總算讓所有的猿人都品嚐了一下這新鮮的美味。然後對他們說,沿著河水流來的方向走,前面有更多的湖泊和更笨的魚,那是他們也能自己抓到很多的魚了。
於是,猿群繼續上路。
正如祖瑪所說,猿群遇到了更多的湖泊和更大的魚。我們似乎進入了一個水網地帶。不過形勢卻陡然嚴峻起來。
猿人們的伙食得到了空前的改善。吃的都是水鳥、鳥蛋、小魚、水蛇、不知名的野果等等高營養好口感的東西,可就是填不飽肚子。鳥蛋最好找好吃,可沒多少;小鳥水蛇半靠本事半靠運氣;還是隻有祖瑪才釣得著小魚,大魚正常脫鉤;關鍵是猿人們不認識水鄉的植物,很多猿人拉了肚子,不是毒藥的一些果實水嘰嘰的沒什麼營養。
士氣空前的低落,因為經常要盤過水窪和溪流,猿人們的長毛整天溼漉漉的很難受,長了各種各樣的癬,太陽一曬大片的脫落,好幾個猿人變成了花斑豹。
不知不覺中,猿人們前進的步伐越來越慢,幾乎是在原地打轉轉。以猿人的體能,不需要路,一天也能跑個幾十裡下去。但要注意,這時代沒有任何的容器,沒法也沒有乾糧可帶,絕大部分精力是要用來找食物的。趕路只不過是尋食過程中的順帶行為。在食物很難找的時候,方向就不容易控制了。
猿群滯留在一個大河和一個大湖所形成的夾角地帶,如要繼續走到西北,只有沿著湖邊繞過這個不知道大小但一望無際的大湖,但大家不肯再向那柔軟的湖蕩深入一步。原路返回也非常的危險,才掃蕩過一次的土地,還能找到多少食物可想而知。
猿人們的肚子越癟,脾氣越壞,看向祖瑪的眼光有些毒辣,即使祖瑪放棄了到西北的念頭,招呼他們走回頭路,也得不到多少回應。這一切在一個猿人拉完肚子,轟然倒地的時候到了結束的時間。
猿人們圍聚在一起,埋葬了這個同伴。部落裡最強壯的那個戰士慢慢的走到祖瑪的面前,放肆的直視祖瑪的眼睛。猿人們猶猶豫豫的分成了兩邊,一隊站在了祖瑪身後,一隊站在了戰士的身後。挑戰,這是王位的挑戰,已經得到部落許可的挑戰!
戰鬥沒有打響,在祖瑪和挑戰者對視著的時候,身後的猿人卻越來越稀,沒用一會兒的功夫,身後已空無一人,全跑到對面去了。
祖瑪被部落直接罷免了。
新酋長一揮手,趾高氣揚的領著猿群轉身離去。看著猿群即將消失在視線之中,祖瑪下意識的跟了上去,隊伍最後的兩個傢伙卻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祖瑪被部落放逐了。
天地之間,茫然無依。即使明知只是一場遊戲,絲絲寒意仍從脊柱升起。世上最可怕的是孤單。孤島上之魯賓遜,還有親人記掛,還有回家的希望在。而祖瑪,在同類的眼裡也是一隻獵物吧。
把祖瑪託管給系統,下線休整。也有一些時間沒有聯絡家人和朋友啦,王想決定也溫情一把。
抓起電話,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和老爸老媽說什麼呢?總不能光問一聲吃過了嗎?沒事打電話,是媽媽對孩子的專利,真不知道她們怎麼能找到那麼多的話題。
資訊爆炸時代的人們,擁有一個共同的話題就能形成一個圈子,朋友和熟人遠比工業社會為多。不過,正因為人多,熟人們在各類圈子裡很少重疊,因而難以勾搭成親密的死黨。由於代溝的存在,很不幸,父母和子女也很少成為這種多圈子重疊的死黨。
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要向老爸老媽彙報的。乾巴無聊的問候電話就不打了。動身回家,親自去真真切切的照個面。
老爸老媽住的不遠,也就百八十里地。坐軌道車很快的。其實王想也可以和父母住的更近一點,不過雖然王想是個自由職業者,沒有固定的辦公室要去,但父母所居住的狹窄擁擠的城市郊區想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並不容易,不是太貴就是太吵。想想離開十里和離開百里也就是半個小時的區別,王想和父母就相隔這麼遠了。
看看空空的雙手,算算沒回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