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位小施主如何稱呼?”
表姐她們聽老和尚這麼一說,更加虔誠了,小心地報上了姓名,順帶把我的也洩漏了。老和尚看了看我們,我只覺他目光似水,清澈深沉,卻不知為何多看了我幾眼,那目光似曾相識,我回想了一下,居然和算命的老先生有些神似,“幾位施主請進來說話。”
表姐她們立刻走了進去,我也跟在了後面。後殿與大殿不同,小了許多,佛堂上也只有阿彌陀佛一尊佛像,四周壁上抄滿了經書語錄,都是梵文。找遍了四處,只有地上幾個蒲團,我們只好學著幾個大和尚盤腿坐下了。好在我經常打坐,倒沒有半點不舒服。
“貧僧法空,今天有幸遇到幾位小友,就聽我們幾個誦段法華經吧”,大和尚接著說道,“如是我聞。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無復煩惱,逮得己利,盡諸有結,心得自在……”
十六個和尚一同用梵文誦經,我聽不懂,卻覺得就像唱歌一般好聽,聽得久了越發沉醉,居然連眼皮也漸漸沉重。此時丹田裡三股真氣同時發作,在奇經八脈裡川流不息,我只覺大腦一震清明,頓時清醒了過來,再看身邊表姐、雨馨姐和明梅姐都睡著了。
一種莫名的警覺使我緊張了起來,雖然不明白老和尚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在我看來這絕對不是好事,不由把龍華寺和黑店畫上了等號。我站了起來,剛想擺開拳勢,只聽法空口喧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小施主果然與我佛有緣,慧根菲淺,我今日有心想和你結一段善緣,不知道你肯否?”
我很不客氣地對他說道,“結你個大頭鬼,居然想說服我做和尚,做美夢去吧。你們把我表姐她們搞睡著了,天知道是不是居心不良,若不是我還醒著,指不定你們會不會做壞事。要不是你們的廟比較大,拆起來有點麻煩,我一定讓爸媽拆了你們的廟。”
法空輕輕一笑,“施主說笑了,這幾位女施主都是我佛信徒,我怎麼會傷害她們,不過她們與我佛無緣,所以我為了方便行事,才把她們弄睡著了,絕無惡意。說實話,施主實乃貧僧生平僅見的人才,若肯皈依我佛,將來一定能成就羅漢果,無量無劫……”
我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法空,“行了,打住了,老和尚,你就不用多費口舌了,我現在不會做和尚,將來更不會,你快點弄醒了我的姐姐們,不然小心我扁你。”
法空還不死心,“施主若是指導佛法無邊,定然會誠心向佛,就聽我再念一段金剛經。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
另幾位大和尚也一起唱誦起來,金缽木魚聲同時想起,我只覺心神又一陣空靈,五感頓時全被切斷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心中只有一片廣袤天地,星辰幻相。家傳的太清訣立刻活躍了起來,問天策也兀自運轉不停。
反倒是傲天錄的黑氣被壓抑了,在丹田附近扭曲翻騰。或許是最近刀法使得多了,黑氣比以前越發多了,不能盡數壓回丹田,便更加不安分了。三種心法執行的線路更不相干,傲天錄突然爆發也沒有遭到阻攔,黑氣激盪一週,直衝入靈臺百會。
我只覺心裡煩躁不安,暴戾之氣猛增,雙目盡赤,低聲吼了一句,“老和尚,真是囉嗦。”
不知不覺間,我單掌平伸作刀狀,竟按著遊戲裡的姿勢,使出了斷魂三劫刀中的無法無天。梵音頓時中斷了,我身形似電,衝向法空,他只說了句“阿彌陀佛”,我便難進分毫。再看左右四名僧人一起出手,從上下左右將我制住,白色的佛家真氣透體而入。
傲天錄的黑氣被佛家真氣一衝,頓時弱了,問天策和太清訣也趁勢洗盪了靈臺,我身上的戾氣立刻消散,人也清醒了。不過我的情勢十分不妙,眼看四名僧人功夫都不弱,聯手出擊,我根本動彈不得,黑氣也硬是全擠進了丹田,哆哆嗦嗦,捲縮在了裡面。法空雙手合十,“沒想到施主居然已經有了心魔,不過不礙事,只要清燈禮佛,不出三年必能將它斬去。”
“斬你個頭”,我在心裡咒罵,可情勢依舊對我大大不利,真是叫人鬱悶。
就在此時,表姐她們卻突然醒了過來,看來我剛才的動靜不想,無意間破開了老和尚的佛法。她們一看老和尚的舉動,立刻上來幫我解圍了,“你們想對我的表弟幹嘛!”
老和尚們不等表姐她們靠近,就退了開來,站到了法空身後,低頭沉默不語,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法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