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能看到自己的模樣,一定非常吃驚,黑色的真氣從傷口處冒了出來,詭異地扭成了一條條觸手,將我身上的箭羽絞得粉碎。隨心步被運用至極,所有的飛箭根本進不了身,即便有好不容易靠近了的也被黑氣吞噬。甘寧一面大開殺戒,一面關切地看著我。
轉眼間,我便衝入了弓箭手的隊伍裡。作為曠世情緣防禦第二弱的職業,他們並沒有比醫師強多少,在我的斷魂三劫刀面前根本就是聽任宰割的羔羊。更何況我還有解牛刀法,讓他們深刻體會一下扒皮斷骨的滋味。
刺客們惶恐了,他們四散奔逃,試圖逃避這被屠戮的命運,可他們沒有希望,因為這他們面前有一把充滿了邪氣的屠龍刀。縱然他們能躲得過刀的鋒芒,可有甘寧在,他徹底粉碎了所有人的期望,只留下無盡的絕望。
我看到刺客因恐懼而顫慄,因害怕而哭泣,可我的刀沒有絲毫猶豫,因為我要殺,殺光這些害死了蒼雲的惡徒,我要報仇,血債血償,天經地義。很快,眼中便只剩下了血,還有殘肢斷臂,我還在尋找,是否仍有漏網之魚。
弓箭手如此不堪一擊,頃刻間便全化作飛灰,白色的光華不停閃動。可我已控制不住我的身體,我的刀,他們仍在尋找目標。我能聽到甘寧在我面前大聲呼喊,“小豪,快點控制住自己,不然你就要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這是個多麼熟悉的詞彙啊,我體驗過,表姐也體驗過。的確,我能感到真氣瀕臨失控的邊緣,我的意識還有最後一絲清明,這將是我最後的憑依,或許我還可以撥亂反正。於是乎,我努力推動問天策心法,這可是我最強的功夫,它救了我可不止一次了。
當我把最後的清醒留給問天策的時候,對身體就全然失去掌控,它僅憑著那無盡的殺意自行搜尋目標。離我最近的自然是甘寧了,斷魂三劫刀無情地向他砍去。還好他的武功遠高於我,一看情況不對便閃躲了開來,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繞著我遊走,吸引我主動攻擊。
枷辰和吒吒風雲幫倖存的幫眾看到了這古怪的場面剛想靠過來,卻被甘寧喝住了,“統統給老子滾一邊去,誰敢過來我扁誰。”
若在平時,玩家們肯定忍不住上去群毆他了,可是當人們看清了他高超的武藝時,便沒有人再會有這樣的念頭了。群毆?那簡直跟送死一樣。枷辰也連忙勸說道,“他是自己人,沒有事的。大夥兒先跟我到一旁等吧,說不定他們過一會兒就好了。”
甘寧一看沒有了干擾,這才繼續和我纏鬥,試圖消耗我體內過剩的真氣。可他又哪裡知道,我的真氣足足比正常玩家多了四倍,根本沒有這麼③üww。сōm快能消耗的完。不過也不是毫無用處,此消彼長,問天策的阻礙少了,運轉快了豈止一倍。白色的真氣在經絡裡不停迴轉,黑色的真氣都被吸了過去,徹底轉化。
也不知道搬運了多少周天,白色的真氣在量上並沒有增加多少,但密度卻比先前稠密了許多,也算是小小的質變吧。不過傲天錄的黑氣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幾乎衰退到了一個月前的地步,稀薄得可憐。幸好等級並沒有衰退,要不然我才得的新技能豈不是還沒用過就沒有了,那可是大大的悲哀了。
甘寧看我動作慢慢遲緩了下來,身上的殺氣也不似剛才那樣濃烈了,這才放下了心,一掌拍掉了我的刀,雙手似鐵鉗般把我抓住了,對我大吼了一聲,“小光,醒醒吧!”
他這一吼顯然蘊含了內力,聲如洪鐘,似驚雷般打破了寧靜的夜,驚得鳥兒全都飛起,枷辰等人也再次往這邊看來。不過這獅子般的怒吼卻讓我的魂魄全都歸了位,一絲清明擴大為徹底清醒,身體又重新迴歸我的掌控了。我看了一眼甘寧,說了聲謝謝。
甘寧送了手,撿起了刀遞給我,同時說道,“你好象練了很邪門的心法,似乎和你剛才用的刀法也有關係,我勸你還是全都不要練了,不然遲早被它反噬。”
沒想到甘寧還真是一針見血,立刻點出了我功法偏差的關鍵,其實我也知道,可是真要我放下,還真是挺捨不得的,畢竟時間久了,多少也總有點感情了吧。不過為了讓他放心,我還是衝他點了點頭,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時,枷辰他們也走過來了,眾人關切地問候讓我一陣感動,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猶豫了,是不是要放棄斷魂三劫刀呢?終於坐擺渡回到了陸口村,我們和吒吒風雲幫的朋友依依惜別,踏上了回申江路的康莊大道。
退出了遊戲之後,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體內的真氣,發現並沒有任何不妥,這才放心了。便按爺爺新傳的心法,運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