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直搖頭,“天慧寨從建造到交到我手上,已經歷經十八代頭人。山越九寨,每個寨子都有一份詳盡的寨志,我也曾翻閱過,但其中並沒有這樣的地下迷宮的記載。”
“這就更加奇怪啦,按理說,若是有人在十萬大山裡興建這麼大規模的迷宮,你們絕對不會不知道才對”,我不禁疑惑,在我看來這樣大的工程,絕對會驚動當地人,既然有寨志,那應該也會留下記錄。
烏拉爾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如果真的是年代久遠,那就算是曾有記載,也有可能會遺失。當然,也不排除有另一可能,那就是當初的頭人或者寨主故意沒有將它寫入寨志。”
聽到這裡,我立刻想起碑上的文字,那幾百字的警告歷歷在目,字裡行間無不表達著建造者的希望,他們並不想讓人們接近這座迷宮。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它埋葬,然後又在它上頭建起座大寨,永久鎮壓。但他們並沒有想到,迷宮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之後,大夥都非常認同,殘月斷水說,“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這裡重新封住,然後立起警示碑,派專人看守。”
“不錯,這是個好主意”,我又指了指身後的千餘名殭屍,“小月,你也順便想想,怎麼安頓班奈和他的手下吧?”
“他們的戰力不錯,剛好幫我們把守山寨。但他們平時不宜出來,不如就呆在寨主府吧。反正那裡大得很,西邊就全讓給他們吧。”
我拍了拍班奈,“聽到了沒有,以後你們就不再是迷宮的守衛,而是我們血殺門的山越衛隊,平時也不限制你們的自由,但儘量白天不要出來嚇著人就是啦。”
“使者大人的恩情,我們永世不忘”,閃動著綠火的雙眼流不出淚來,但班奈所說的每個字都無一不洋溢著激動。他單膝跪倒在我跟前,因為身形異常高大,所以看來依然不比我矮,“我在此發誓,永遠效忠影流光,效忠血殺門!”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和他額頭同時亮起一枚灰色紋章,只是一閃即沒,沒人能夠看清。我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似乎與他訂立了某種特殊的契約。雖然我對契約的細節沒法揣摩,但我清楚感覺,我倆之間的關係和寵物與主人的那種絕對不同。
幫著殘月斷水將所有的殭屍安置妥當,我累得再不能動彈,眼看系統顯示到達臨界,我便先去休息。我爬出遊戲艙,從值班室回到寢室,這是段相當漫長而艱苦的歷程。不過,經過我一番苦苦掙扎,總算腦袋捱上枕頭,立刻呼呼大睡。
美夢方才上演,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夢裡的天使變成惡魔,天堂也化作深淵。我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我兩眼睜得不能再圓,只見罪魁禍首就在跟前,不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肉球,你找死啊!”
“豪哥,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你好”,我無意間用上真氣,力氣大得連肉球也無法掙脫,他只好使勁求饒。
“為我好?真的嗎?你倒是說說看,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哼哼~”,我鬆開他後,做出個卡脖子的手勢。
肉球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陣子劇組拍戲,你可不賣力哦。不止劇務對你有意見,連我們的班長也不太高興。今天你要是再缺席的話,只怕來叫你的人就不是我,而是大班長咯。”
“什麼!”,那個劇務被我直接忽略,但費婉兒攪在裡面,我就不能不在意,真要是她來啦,只怕就……我頭上滲出汗來。
肉球有些得意,還特意搬出鬧鐘,“豪哥,現在走還有希望準備到,要是再晚的話,那可就很難說咯。”
“啊!不早說!”,我哪裡還有一丁點睡意,一溜間跑出房間。
肉球沒想到自己反而拉下,“豪哥,你要走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等我們到達劇組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兩分鐘,可沒想到有人比我們到的還早。一位自然是我們班那位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班長——費婉兒,因為是同班,所以說話隨便。另一位也是熟人,整個校園裡像耶律臺這樣身高長相都像大金剛的,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只是我們並不親善,所謂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肉球兩眼吧嗒吧嗒地眨,“咦,你怎麼也在這裡?”
耶律臺一付得意的樣子,在我看來就像是小人得志,“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我現在可也是配角!”
“配角?什麼時候又加角色啦”,肉球一臉茫然,我也是一頭霧水。雖說劇本我只看過一遍,但那裡面的角色臺詞我全已記住,按理說所有的角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