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色,眼神十分銳利,像兩把匕首。我不過和它對視一眼,便清晰感到一股充滿殺戮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我想起螭吻的提醒,不由小心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是無意的,請多包涵!”
它把腦袋湊近我,瞪大眼睛看了老半天,突然大吼一聲,“老九,到了我這裡還躲躲藏藏,你是不是想捱揍啊!”
我就像被人在耳邊放上兩對大喇叭,差點把耳膜震碎。白蛇蛋一動,白煙繚繞,冒出腰帶,在空中幻化出螭吻的身影,“二哥,這你可就不能怪我咯。我正在療傷的關鍵時刻,哪裡脫得了身。”
同時螭吻又用心念單獨與我交流,“它是我二哥,叫睚眥。”
黃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天啊,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睚眥厲聲質問螭吻,“療傷,居然有人傷你?即便如此,你怎麼能離開你守護的地方。”
若螭吻輕煙可以出汗,那它一定是汗流浹背,它支支吾吾,“是~是他讓我離開的。”
“他?不管是誰都無權讓你離開!你難道忘記九龍大陣的意義嗎?”睚眥激動地身形又拔高一丈。居高臨下,對螭吻大呼小叫。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也應該明白,假如那個人開了口,我不能不答應”,螭吻一臉委屈,嘴上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睚眥不耐煩地大吼起來,“你不要他來他去,你到底是在說誰!”
“你怎麼還沒猜到,就是他啊!他的名字,我不能說的”,螭吻還是不肯鬆口。
睚眥眼睛瞪著老半天,終於開竅,“難道是他?”
“除了他,還會是誰!”,螭吻這才鬆了口氣。雖說睚眥終於明白,我卻還糊塗著,不過還不等我問,螭吻又說,“你這的礦靈是不是出了問題?我怎麼感覺不到一點靈氣?”
睚眥頓時怒容滿面,“還不是那些愚蠢的人類,過度掠奪資源,導致礦靈受損。我用自身精元和地下靈脈溫養多年,才使它復原。但我也因此變得十分虛弱,不久便將陷入長眠。”
“既然如此,你不如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螭吻的話頗合我意,像它這樣的神獸將來可是強力的寵物。
睚眥直搖頭,“我若是也和你一樣離開,那九龍大陣豈不是一下子失去兩方鎮壓?”
螭吻很不以為,“就憑你現在的水準,在與不在,有分別嗎?”
睚眥想了一會兒,又說,“只是礦靈復甦之後,我卻無法守護礦藏,真讓我萬分擔憂。”
螭吻作沉思狀,“這倒是個問題!”
許久沒有說話的黃三突然插嘴道,“要是我能擔保從此往後礦藏都不會被過度開採,你願不願跟我離開?”
“噢?”,睚眥將頭轉向黃三,“你是誰,你又憑什麼擔保?”
黃三挺直腰板,在比他個頭大上百倍的睚眥面前振振有詞,“你先說答不答應,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睚眥仰天大笑,空洞裡回想的都是他的笑聲,“好,我就答應你,我倒要看你如何作答。”
我心想,這下可讓黃三得逞咯,只聽他說,“我是血殺商會的二當家,也是血殺門的長老。這個寨子如今已經歸屬於我們門,只要我和門主說一聲,礦藏開採的問題便能解決。”
睚眥把頭一點,“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啦。以我現在的法力,只能附身在武器上,把你的劍拿出來。”
黃三喜形於色,連忙取出劍來,那是把龍泉劍,品質一般,只能算是常器。睚眥看得直搖頭,“這劍太差,根本無法承受我的威能。你身上還有沒有寶物,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黃三無奈地搖頭,別看商會辦得有聲有色,他這個二當家卻被淘空家底,身上的行頭都是老的,和龍泉劍差不多水準,想來也都達不到睚眥的要求。我笑著從腰帶裡取出玄碧珠,交給黃三,“老黃,以前都是你幫我搞裝備,這次就讓我送你件禮物吧。”
以前螭吻就是附身在玄碧珠上的,想來它應該也能承受睚眥。雖說鬼後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可天知道我們猴年馬月才能會玄武國,大不了到時候再讓黃三代我去做任務。這寶物黃三是知道的,我送他的用意他也自然明白,他感動地謝過我,高舉起寶珠,問睚眥,“如何?”
“不錯,好寶物,你可要千萬拿好,我這就附身”,說話間,睚眥身上冒出濃稠的紅氣,似紅雲滾滾翻騰,還有狂風席捲,風中充滿殺伐之音,這氣勢可比螭吻強過太多。眼看巨大的龍身全部隱沒在紅雲之中,看不到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