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游拍案而起,“那先生還留我們做甚,難道是要拿我們去邀功嗎?”
“子明是愛國的,他決不會做出賣忠良的事情”,呂妻站起來,為呂蒙辯白。
“雪,還是你瞭解我”,後者一陣欣慰,將她攬在懷裡。
雪,我將這個字聯絡上先前那高超的琴技,頓時腦海中浮現一個人來,“難道夫人就是和吳慧並稱為歌舞雙絕的樊雪?”
樊雪咬著牙,把頭輕輕一點,臉色卻有些黯然。我立刻醒悟,後悔這麼問她。要知道,所謂歌舞雙絕可是她流落風塵中時的名號,對如今身為呂家少奶奶的她而言,這可不光彩。而這一點,恰恰被我忽略,不免引起尷尬。
幸好呂蒙打破僵局,把話題錯開,“還是說正事吧。我既然寫書給你們,就是想幫你們拿下平江。現在村裡這麼多兵馬,我只有在軍中謀得一官半職,才能有辦法。”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相信一半,剩下另一半仍猶猶豫豫。信天游和我差不多,他繼續追問,“那先生謀到什麼職務,能不能幫得上忙?”
他問得有些直白,我覺得有些欠妥,可呂蒙並不在意,臉上反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雖說我只是個牙門將軍,不過剛好管著東門。”
這個職務當真是恰到好處,只要他誠心放水,在我軍攻打村子時開啟大門,破平江村則易如反掌。我面露喜色,開心地說,“有勞先生了,我這就通知孫將軍。”
他把我攔住,“莫急,我們先去打探,等有把握後,再通知也不遲。”
“這樣也好”,我隨口應道。
“夫君小心”,樊雪眼中盡是關心,真是情意綿綿,讓我不禁想起家中的大小二喬。
呂蒙讓我倆換上家丁的衣服後,方才出門。只是在路上時,信天游小心地發簡訊給我,“光哥,你是不是已經相信他了?”
我想了想,肯定地回答,“我信!”
信天游又回道,“伯言讓我們小心,萬一他使詐,後果不堪設想。”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應該信任他”,或許是剛才的歌聲作用,在我看來,他若是奸佞之人,絕唱不出那樣的意境。再者,我對自己的第六感,一向自信。
現在的平江村裡到處都擠滿了玩家和士兵,我和信天游雖說十分小心,可還是走得心驚肉跳。雖說我和東盟的接觸不多,可認識的人卻不少,萬一我倆中的任一個被人認出,十死無生不說,還壞了大事。
其實我的擔心有些多餘,有呂蒙幫我倆換上這身行頭,外加信天游臨時給我安上的那兩撇鬍子,只怕就算是我老孃親來,若不仔細看也未必能認得出我來,更別說其他人。一路上有驚無險,我們總算踏上木欄高牆,我這才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我把氣吐完,突然眼前出現兩個熟人,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連忙把信天游拉到一邊,後者一臉莫名,“怎麼了,光哥?”
“看到兩個老對頭”,我小聲地說,眼光卻寸步不離那兩人。
呂蒙不露聲色地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娃娃臉的男子正在和一個白得很不正常的人閒聊,“原來你認識白炎和北樺?”
“動過手,有些過節”,我憨憨一笑,雖然我說得輕描淡寫,可其中的恩怨可不淺,若真叫他倆發現我的行蹤,只怕是不死不休。
“我去把他們支開”,呂蒙說完,便上去和他倆搭訕。不多時,他們便說得火熱,也不知道呂蒙使出什麼手段,白炎和北樺竟被他說服離去。
我這才站起來,輕聲嘀咕,“剛才還真是好險。”
信天游也在一旁點頭,“還好你眼尖,發現及時。”
呂蒙慢悠悠地折返回來,笑著對我倆說,“我對這裡的城防已瞭然於胸。”
我倆臉上也露出喜色,“先生一定是有了主意。”
呂蒙輕輕點頭,將我倆拉到人少處,低聲說,“這東門的高牆上最多隻能容納千餘人,正好方便我們行事。你可以通知孫將軍,兵分四路攻城,東門為主力,另三門為輔。若看到我斬斷旗幟,就全力衝擊。我自然會放下,開啟大門,放大軍進村。”
“好,我這就聯絡”,我連忙寫簡訊給枷辰,讓他轉告孫堅。
等待了一小時後,終於有迴音傳來,我激動地告訴他倆,“大軍這就準備發動攻擊。”
“太好了”,信天游禁不住歡呼,當然聲音被壓得很低。
我看呂蒙臉上並無喜色,不由奇怪,只聽他說,“我還有個要求,請你轉告孫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