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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湧起一絲不舒服，真沒想到，我和天使的面容之間，竟也會也在有天變得如此客套虛偽，乾脆一低頭，就朝裡走去。

天使的面容大概是感覺出些什麼，也是不在說話，默默的跟在我身後，直至議事廳裡，才向我道：“妖哥這回到小弟這來，不單單是來坐坐的吧！”一邊拉開了一張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並沒有坐下，只是靜靜的看著天使的面容，這張臉，雖一依往前，但身份，卻是變得太多了。天使的面容有些受不住我的眼光，往外移了開去，我這才道：“我確實不是來坐坐的！”我亦不打算和天使的面容轉彎抹角，有些事，反而是直接說開了的好。

沒等天使的面容說話，我又接著道：“我來，只是想問問你，你和暗月有關係嗎？”

天使的面容臉色微變，旋又很快回復正常，輕咳兩聲，自己找了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抽一下鼻子，道：“這重要嗎？” ＇霸氣書庫　Www。87book。com＇

“我只問你，有沒有關係？”

“有！”

我怔住，雖然我早知道這個結果，但天使的面容根本不加一絲否認的承認，仍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一時間，竟是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天使的面容也是沒有說話，這回，他迎向我的目光再無半點的退縮。

那種陌生感再次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雖然，現在的天使的面容，正無限接近他的理想，我但總覺得，天使的面容這樣下去，終有天會再找不回他自己。“你真的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良久，我輕輕的道。

天使的面容放肆的大笑兩聲，誇張的不住點頭道：“是的，我變了！可這世上，那個人不在變，妖哥你不也在變嗎，我記得以前，你好像還是暗月的金牌殺手呢！”

我心中一痛，什麼時候，那原本單純得如張白紙的天使的面容，也學會用言語傷人，暗藏刀槍了，是啊，我是曾經是暗月的金牌殺手，可是……腦中禁不住又浮起天使的面容佇立在玉門關口，任風沙吹打的孤單身影，還有那為我拼死的橫槍立馬，只是這些，難道終如玉門關外的長風，一去再難返了嗎，一時間，我心中百感交集。

努力壓下有些激盪的心緒，輕嘆口氣，我朝著天使的面容平靜的道：“天使，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天使的面容大笑起來，仿如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靜靜的立著，看著天使的面容笑得前俯後仰，因笑得太激烈，天使的面容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讓我突然感到，有時慾望真是種最可怕的東西，可以扭曲很多很多東西，只是我自己以前又何嘗又不是被慾望矇蔽過，就算是到了現在，我又何敢說我已看破世情種種。

良久，天使的面容才頗為辛苦的止了笑聲，道：“收手？收什麼手！怎麼收手？”

看著天使的面容有些扭曲的面容，我突然覺得他其實也非常可憐，雖然現在他幾乎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可是他的心裡未必就沒有迷茫，沒有痛苦，未必就不在受著痛苦的煎熬！我道：“做人總要有些原則！”

天使的面容滿臉不屑道：“我有原則，但每個人的原則不則，妖哥，你也不必把你的原則強加給我！”

“暗月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想利用他們，但其實，你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我終是說出了我最想說的話。

天使的面容臉上的表情突然凝結，大概是想不到會我看透這一點，旋又點頭苦笑道：“不錯，暗月是不簡單，但“我意天下”的老大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天使的面容，我一定會成為這遊戲中最強的人！“我心中只覺得悲哀，卻仍不肯放棄，道：“什麼叫最強，強是沒有極限的，也是對立的，天使，過剛易折的道理你不會不懂，要是我猜的不錯，現在“我意天下”幫派中另幾個主要的負責人，想來都是來自暗月的人，你未必就能調得動他們！”

場中突然沉寂下來。

天使的面容突然伏在桌上痛哭起來，讓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天使的面容怎麼會一下如此。

我想上去安慰一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正躊躇如何開口間，卻聽得天使的面容斷斷續續的道：“不錯，我現在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旋又抬頭目露兇光，發狠道：“他們想要架空我，不會有那麼容易的！”那張臉，在轉瞬間，竟滿是猙獰。

我的心神卻是一顫，不管天使的面容怎麼變，但現在，又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