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用手背擦去鼻血和嘴角被我抓破的血絲後，朝我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曾答應嫣紅再不和你生死相拼，我剛一定會殺了你！”

我臉上雖然青一塊，紫一塊的，但卻是沒有出血，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剛自己的小聰明，發了狠般往落墨的鼻子上打，還是指甲抓挖下不少肉條來，不過旋一想到嫣紅，心中這點佔了人家小便宜的得意又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口中卻是毫不示弱的反擊道：“上次不知死的是哪個？”

“你……”落墨揮拳作勢，卻又像是想到什麼，滿臉頹喪的將拳放了下去，道：“我可不是怕你，只是一想到嫣紅，我就對你有氣！”

一隻骨魔突然從不遠處刷了出來，張開手中的骨弓，朝落墨射來幾枝骨箭。

正深感鬱悶的落墨頓把火氣全發到了這骨魔身上，取中弩弓，數十枝弩箭一氣射出，立將那骨魔擊成一堆骨架。

我並沒有幫手，剛才這一架，讓我們兩人的心境已是平和不少，我看著落墨攻擊完畢，才道：“嫣紅究竟是怎麼被掛的？”

從落墨的話語中，我能感覺出他對嫣紅也有種深深的眷戀，我實是有些無法相信，嫣紅會是死在他的手上。

落墨不屑的道：“你不配知道，也不必知道！”

“我靠！”我罵上一聲，倏的起身，取出匕首指著落墨喝道：“你丫的說不說，信不信我真宰了你！”

沒想落墨也是翻身而起，還猛的拉開裝甲，露出前胸，梗著脖子朝我叫道：“你來啊，你來捅老子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是娘養的！”

看著落墨這付模樣，我倒有些怔然，要是在以前，我遇到落墨，定然會二話不說先狠P一場，但今日因嫣紅的事，我卻也是有些不想下手，而看落墨臉上神情，倒也不似作偽，想了想，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但我希望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嫣紅她是為我掛的！”

落墨神情複雜的看上我一眼，哼上一聲，沉默了下，方道：“這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嫣紅在掛去前有幾句讓我轉告你，你自己聽好了！”

我沒有作聲，果然，落墨臉上閃過猶豫之色，但仍是開口續道：“她說，她一直都愛著你！希望你能原諒她！她也是真的準備脫離暗月，和你一起遨遊世界，還有，她說在越州城小屋裡的那些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場中陷入了沉默，落墨是因為說完了嫣紅要轉告的話，對自己黯然神傷，我則是因為自責。

我也許根本就從沒有了解過嫣紅，我也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沒去考慮過她的感受，偏我還自以為是的將她給扭曲，不錯，她是東瀛人，她是暗月的人，也瞞了我很多的事，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壞女人，只是這些，我知道的已是太遲，這世上，為何很多東西，真要到了失去了才懂得珍。

許久，還是落墨先打破沉寂，苦笑道：“有時，我真羨慕你，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曾真心相愛過了！”

我心頭苦澀，真心相愛過？我不否認，我心中曾有過嫣紅的影子，或許在一段時間裡，付出的也是真心，也真的為嫣紅動了心，可我，做不到有始有終，更多的時候，仍只是將嫣紅當成了代替品，當成了另一個影子，剝開真相，現實就是這般的殘酷，以致讓我對落墨的話語，我都不知該如何作答。

好在，落墨又說了下去，道：“你瞭解中田英壽嗎？”

中田英壽，我所知的其實極少，只知道他是暗月的大龍頭，現在排行榜的第一，戰鬥職業，還有一個隱藏職業，連溫柔的殺人和誰與爭鋒都敗在了他手下，除此之外，我就再無所知，當下搖頭道：“不瞭解！”

“那我告訴你，中田英壽，現在等級76級，主職業戰士，第二職業陰陽師，能召喚地底的式神作戰，在雲夢城你們其實也曾遭遇過！”

沒想到他現在已是76級，比我整整高了二級，而腦中更是浮現出在雲夢城樹林中時，被兩隻綠色的怪模怪樣異獸襲擊，那兩隻異獸明顯不像是樹林中怪物，威力又極是驚人，身上確也帶著地底邪惡生物的氣息，想來就是落墨所說的式神。

不過，那時我也曾擊殺一隻，現在我等級和裝備又是提高許多，想來對付那式神並不是什麼難事，大概是看出我的輕視，落墨冷笑一聲，道：“那時林中襲擊你的式神是最低階的式神，中田英壽的式神共分高中低三級，等到正月十五，最保守估計，他最多可以召喚出八到十隻各種高階式神，那時你還覺得有把握嗎？”

我聽著不禁頭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