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依然是咱們的兒子。”
“還是咱們的兒子?”青玉冷哼,“若只是家譜上一個無關緊要的名字,我並不在意。可是多鐸,那是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子,為什麼我要將他拱手讓人,忍受骨肉相離之苦?”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該是你受的苦,可是你想想,十四哥和十四嫂也很苦啊,你不能替他們想一想麼?十四哥如今是攝政王,一個網頁卻沒有子嗣,這說的過去麼?”
“說不過去難道就該要我來承擔這個?我的兒子就那麼好?先前是宸妃娘娘搶我的多尼,如今又是攝政王爺搶我的多爾博”想到曾經千辛萬苦奪回多尼的過程,青玉的心火就一拱一拱的,致使她沒辦法再安靜的躺在床上。猛的坐起來,背對著多鐸,“王爺娶了那麼多福晉,生了那麼些兒子,偏怎麼就看著我的兒子好了?大的不說,那小的呢?你新納的小福晉生的扎克度呢?他怎麼就不能過繼了?憑什麼就只要我的兒子去。”
扎克度,順治元年四月出生,如今還不滿月,是多鐸與一侍妾所生。提到這,多鐸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這個孩子原就不是他想要的,孩子的母親也原就不是他想要寵幸的。
“多爾博是什麼樣的身份,扎克度又是什麼樣的身份,難道你心裡沒數?”多鐸也實在忍無可忍,耐著性子的時間總是沒有發火的時間長。
就算幾年來因為青玉而磨平了不少菱角,可有些時候他還是不可抑制的會爆跳如雷。
“有數,我怎麼沒數。多爾博是我不知廉恥纏著爺要來的孩子,扎克度卻是爺巴巴的賞給那位新福晉的。”
青玉陰著臉,憑著清冷的月光照在她更加冷漠的臉上,冷哼一聲起了身。
才剛要邁出腳步,手腕處嗖的一緊,多鐸一個用力,將她重新拉回到床上,“你明知道,我不是再說這個。”
惱了,他還是惱了。可他有什麼資格惱?背棄山盟海誓要了別的女人,如今又來搶青玉的孩子,這是什麼說法?還有沒有天理。
“妾身愚鈍,還請爺明示。”青玉栽倒在床上,忍受著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接著微弱的月光,緊緊盯著多鐸如星子般燦爛的雙眸。
那眸底有盪漾著冰冷的光,胸中的怒火折射到眼底時,竟是相反的徹骨冰冷。“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青玉倔強的回應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多鐸。她知道,她知道什麼?她只知道,當自己得知佟佳氏院內的另一個侍女如同上一個侍女一樣懷了身孕的時候,自己險些爆炸。他明明說是例行公事的留宿,可怎麼就上了別的女人的床。他說什麼迫不得已,那都是騙人的。
“多爾博是嫡子,扎克度是庶子。”良久,多鐸終於再不能和青玉進行眼神對抗,猛的鬆開手,推開青玉冷冷道。
“若是這樣,爺不如休了我。誰愛做這勞什子嫡福晉就讓誰來做”
“你……”
多鐸指著青玉離去的背影,憤恨交加。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倔強,總是不肯聽聽他的心聲。
那麼多風風雨雨走過來,他們的感情還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
離別的不歡而散,致使青玉的心情一直陰霾不見陽光。小玉兒多次登門拜訪都被青玉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推開,閉門不見。她知道小玉兒的來意,她沒法面對。
“額娘……”一個嬌嫩的聲音響起,青玉這才將意識從飄遠的思緒中拉回。眼前的小女孩兒,卡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滿含期待的看著她。青玉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個未上家譜的女兒。
“毓瑤,額孃的好孩子,你怎麼跑來了?”青玉將小毓瑤抱起,放在膝上,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臉。
“額娘,你怎麼哭了。”毓瑤抬起胖嘟嘟的小手,輕輕滑過青玉的臉頰。晶瑩的淚珠就那樣順著她的指間滑落。
“……”哭了?青玉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和毓瑤說,她對於女兒的關心遠遠低於兒子,這的確讓她感到有些愧疚。
“額娘,你別哭,瑤瑤聽話,不惹額娘生氣。等我長大了,也像大姐姐那樣給額娘繡手帕,做衣裳。”
“好孩子。”青玉緊緊抱著毓瑤,泣不成聲。她有三個孩子,兩個都被人搶來搶去,似乎只有懷裡這一個被大家忽略,能安安靜靜的依偎在她懷裡。
可這樣的幸福總讓她覺得不踏實,總覺得自己是在透支毓瑤的幸福。
無論青玉如何抗拒,如何不捨,當多爾袞以攝政王爺身份發下詔書的當天,她還是不得不讓多爾袞跟著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