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經事兒?”多鐸瞥了一眼炕桌上的奏摺,神色嚴肅起來。
“大汗已經決定採納你的意見對明軍進行圍困,年後即發兵,這可是你鍛鍊的好機會。另外,今兒大汗還說,近日來你大有長進,待大病初癒後在宮裡擺宴要犒勞你呢。”
“皇太極又想要拉攏我不成?我偏不吃他那一套,我長進又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父汗和額娘!”多鐸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對於皇太極的厭惡通通寫在臉上。
“多鐸!”多爾袞神色一凜,壓低聲音,“別渾說,隔牆有耳。”
多鐸吐吐舌頭,神情更加憤恨,到如今還真是越發的沒了自由,在多爾袞府上都有皇太極的眼線。
“哥,你說大汗要宴請我?”多鐸猛然想起什麼,湊到多爾袞身邊,“是家宴?”
“恩。”多爾袞不以為然的點頭,繼續翻看手中的摺子,吏部的事兒真是越來越繁忙了。
多鐸容光煥發的看向窗外,一個念頭油然而生。
青玉才剛進了家門,就看見藍岸等在屋子裡,旁邊還坐著那個溫文爾雅的費陽阿。怎麼把一大男人帶後院來了,這要是讓多鐸看見,指不定怎麼鬧呢。得,怎麼又想到那個混小子了。
“兒子給額娘請安。”
“奴才給福晉請安。”
“罷了,罷了,快請坐。”青玉笑著擺手,自己先在軟榻上坐下。對於藍岸張口就叫她額娘這事兒,她心裡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不禁又埋怨起多鐸。“今兒找我來可是有事兒?”
費陽阿面露難色和藍岸對視一下,藍岸隨即起身,行了禮,“費先生卻是有事兒勞煩額娘。”
“說來聽聽,若是能幫的上的,我一定幫。”青玉揮了揮手,示意藍岸坐下。
費陽阿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的神色,正經八百的女真人跟著范文程學了多年的儒學,竟染了幾分讀書人的酸腐,求人的事兒總是不好意思開口。
青玉看著他坐立不安的樣子有點不耐煩,看來和多鐸相處久了,還真是染了他暴躁的性子,看不慣別人拖拖拉拉。
費陽阿經過幾秒鐘思想鬥爭後,終於開了口,聲音越說越小,語速磕磕巴巴,可青玉最終還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繞了一大圈,無非是說自己家境貧困,身為包衣可妻子卻閒在家裡沒有差事可領,如今又有了一個一歲多的兒子,想要給妻子找個差事。
這多小的事兒啊,雖然自己不是管家的福晉吧,但怎麼說也是繼娶的嫡室福晉往自己院兒裡添個奴才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要他過幾天就帶著他的老婆孩子來報道。
費陽阿一臉感激的連連道謝,藍岸也一臉崇拜的看著青玉。雖然不想跟愛新覺羅這個姓氏扯上關係,但是自己還是很樂意和青玉扯上關係的。雖然她比自己的姐姐還小了好幾歲,但是叫她額娘自己倒也不虧。
送走藍岸和費陽阿,安靜下來青玉又開始憤憤的生氣,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心眼兒,平白無故的為了多鐸在這氣個什麼勁兒?
“阿特禮,咱們出去走走吧。”青玉起身,披上斗篷,捧了手爐便向外走。
阿特禮急急忙忙的在後面跟著,還不忘吩咐小丫頭們在屋裡生火,好讓格格回來睡暖炕。
十五貝勒府雖不及瀋陽故宮恢弘,但也是三進大大院兒。多鐸崇尚武藝,雖然不及多爾袞院子詩情畫意,但是卻也巍然大氣。
貝勒王爺的院子又如何,冬日裡還不是光禿禿的一片。枯黃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映襯的背後的紅牆墨瓦甚是突兀,說不出的淒涼,就好像應徵了這府裡迴圈往復的結局。
青玉揉揉眉心,勒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才剛回過神兒,就聽見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梳著小兩把頭,身著粉色宮裝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在自己面前福了身。
青玉揮手示意她平身,卻發現她一臉憂色的四處張望,不禁起了好奇心,“慌慌張張的在找什麼?”
“回福晉話兒,奴婢原是帶著小格格在這院子裡逛逛。方才格格說要奴婢去摘牆角那枝梅花,奴婢領命去了,可一個眼錯不見小格格就不見了。”
小格格?青玉有些懵。
“嫡福晉的女兒,名喚喜珍,現年五歲。”阿特禮上前,貼心的小聲提醒著。青玉這才恍然大悟。
指了指守在院子裡的侍衛,“你們且一道跟著,多打發幾個人一道去尋,冰天雪地的,別凍壞了小格格。”
“是。”
看著侍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