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服從軍令。”多爾袞懶的和他蘑菇,斬釘截鐵的說道。
目光炯炯的射向豪格,倒叫人心裡生起了恐慌之感。
豪格雖然披著儒雅的外袍,可實質上也絕對是匹迅猛的豺狼。瞳孔緊縮的瞬間,質疑的話已然問出了口,“侄兒不明白,十四叔的軍令是何道理?聽聞十五叔……”
“豪格”多爾袞斷喝一聲,止住豪格,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你若是還想看見青哥兒活著,最好對你十五叔的事兒守口如瓶。”
還真是會戳人軟肋,豪格當場愣怔,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出征前以聽聞青玉身懷六甲,按日子算來,倒也將近臨盆,多鐸擅自離營,只怕就是為了在臨盆之際趕回到她身邊。
“有一個已經離開了,剩下的這個是不是應該好好守護?”多爾袞劍眉一挑,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豪格的肩膀。
“整軍,回京”豪格暗暗握緊雙拳,轉身將一腔怒火發洩在自己士兵的身上。“哪一個再多一句嘴,仔細爺的刀”
面目猙獰,著實讓人害怕。原本騷亂的正藍旗迅速安靜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後,隊伍已然排列整齊,等待著旗主發號施令。
風聲呼嘯而過,伏在馬背上極速賓士的多鐸根本聽不清身後的異狀。
原本尾隨他的五個鑲白旗侍衛已經被嗖嗖飛來的暗箭重傷在地,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一命嗚呼。
“駕”揮起的馬鞭毫不客氣的打在駿馬的後臀上,馬兒吃痛,暗嘶一聲猛然加快了速度。
多鐸身後正有一路大明騎兵迅速圍攻而來,待他發現之時,已經被十幾個手拿利器的傢伙團團圍住。
“籲……”多鐸猛的勒住韁繩,馬兒原地踢踏兩步,然後穩穩停住。多鐸眸光一掃,迅速審視了敵軍的力量,心中暗叫不好。“你們要做什麼?”劍眉緊蹙,神色凌厲,俊逸的臉龐上籠罩著騰騰殺氣。
“做什麼?當然是取你狗命”為首的明軍面目猙獰,好似對面的多鐸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他恨不得一刀將他劈死。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多鐸嘴角噙著輕蔑的微笑,抽出腰間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敵軍包圍圈中打出一個缺口。
“啊……”只聽一聲慘叫,敵軍中有人跌下馬來。“他用暗器”痛心疾首的指責,中了多鐸暗箭的男子捂著喉嚨處,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兵不厭詐。”多鐸淡然一笑,一夾馬肚,從豁口處衝了出去。
當明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奔騰與視野的最遠處。
“黃毛小兒,休得猖狂”那領頭的明軍,抽出身後長弓,從掛在馬背上的軍囊中取出長箭,拇指一勾一鬆之間,已有長箭迅速向多鐸飛去。
多鐸悶哼一聲,背部突如其來的衝力和疼痛讓他無力的伏在馬背上。嗖,嗖,嗖,繼而無數飛箭呼嘯而至。
**,竟然痛下殺手。多鐸心裡暗罵,緊緊伏在馬背上,更加拼命的向盛京跑去。
神智漸漸開始不清晰的時候,身後陡然響起了喊殺聲。正白旗佐領已經帶了衝鋒隊趕了上來,“保護王爺回城,兄弟們,殺啊”
這聲嘶喊,無疑是給了多鐸生的希望。他忍著劇痛挺直脊背,奮力揮起馬鞭,加快速度。快點,要再快一點,再他昏迷之前,他要確定青玉母子平安。
“啊……啊……”豫親王府內,青玉原本撕心裂肺的喊聲已經漸漸變成了呻吟。
身上的力氣彷彿已經開始漸漸脫離身體本尊,青玉的神智開始恍惚不請,眼前是不是的景物交替。
一會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樓大廈,一會是依山傍水的巍巍古城。耳邊嬤嬤和阿特禮的呼喚聲也漸漸變成了媽媽撕心裂肺的哭喊。
“青哥兒”直到最後一聲痛徹心扉的喊聲過後,青玉才猛然睜開雙眼。
灰塵覆蓋在多鐸俊逸的臉上,顯襯的他的神色越發焦躁,臉色慘白,唇色鐵青,他怎麼出現在這兒?
青玉來不及反應,一股更加強勁的疼痛感自腹部傳來,讓她忍不住啞著嗓子又大叫了一聲。
“爺……爺……您不能進產房。”
“爺……爺……您怎麼受傷了……”
“天,在流血。”
屋裡混亂不堪,丫頭婆子七嘴八舌。多鐸全然不顧,低吼一聲,“閉嘴,通通不許羅嗦。”
青玉神志不清,她只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一波一波傳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多鐸,“疼……”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對他說出來的字,除了他那張由於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