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城南發現女屍。”
一個個以風馳電掣之勢出動了,只留下何妙蕊,因為她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來這裡工作也只是作為行政後勤人員,所以並不參與辦案。
一天就這麼百無聊賴的快要飄過了,到了傍晚時分,他們總算回來了,一個個都沉重的臉,看來案子一定很棘手,死者很慘烈吧。
何妙蕊看了下他們現場拍回來的照片,最觸目驚心的是她的下體,赤白的腿躺在泥土裡,下體最隱密處用一塊白色手帕遮掩著,上衣完好平整,兇手特意整理過一樣,臉部表情都很平靜。下面的照片是公安掀開手帕拍的,也有特寫,下體被填塞瞭如魷魚一樣的滑膩生物死體,真是噁心變態之極。
何妙蕊看照片就想作嘔,晚飯也省了。
“小何,別看了。劉奕瑞跟我說辦了這個案子,就已經打破了他對女人的所有幻想,他是打算單過了。也別把你搭進去。”鄭隊開著玩笑。
“小孩子話,最多我回去又是清水掛麵吧。菜錢都省了!”何妙蕊說著,她的心裡承受能力在不斷強大,以前親身經歷、面臨這個社會最陰暗晦澀的一面——販賣人口,所以社會百態,她都不足為奇,只希望能儘快破案罷了。
“看!小劉,你可是被你姐比下去了啊。好了,大家去吃個飯,晚上還要加班,這個變態,很可能會連續犯案的。”
查了幾日,終於查到死者的身份,是外來打工者,剛學校畢業,生活簡單,並無什麼不良嗜好,也沒有混亂的交際之圈。父母接到訊息從外地趕來,哭得人仰馬翻,最後還跪下求鄭隊一定要找到兇手。
白髮人送黑髮人確實慘,送走了死者的父母,同事們臉色愈加暗澀。種種跡象表明,兇手殺害死者是偶發事件,又沒有監控,等於線索中斷一樣。一切都從回起點。
“大家都給我翻看一下以前有案底的人那些資料美人純良。雖然兇手沒留下什麼證據,但這麼鮮明的犯案手法,很可能是再次犯案或模仿別人的犯案手法。”
接下來的日子是冗長、枯燥的檢視資料,如大海撈針一般,一遍遍看著那些越來越多的資料,時間是無限期,區域是無界限,辦案人員看得眼睛都直了。
“乾爸爸!”一聲稚氣的童聲在外響起。鄭隊埋在一堆資料裡的頭顱抬了起來,滿臉堆笑的迎了出去。
辦公室裡的人也都望向門口,也藉此休息一下僵硬的脖子。
一個七八歲的小身子撲進鄭隊的懷裡,鄭隊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小傢伙嫌棄的抹了一把臉,“別親我呀,我長大了!”
“計銘,你怎麼過來了?”
“小希說你好久沒來看他了,路過這裡,他非要進來。”
何妙蕊笑著走近,點點歡喜,“小希……還認得阿姨嗎?”
“何妙蕊!”計銘怔愕,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她,她竟然還穿著制服。
“原來你們認識!我怎麼不知道。”鄭關和計銘是同學,他們關係一向鐵,小何來所裡工作也有一年多了,他們什麼時候有交際啊?這是唱的哪一齣,似聞到了一絲貓膩!
“哼哼哼……”計銘與何妙蕊對視而笑。
“上次聽說你出了點事,後來怎樣?現在還好嗎?”何妙蕊問計銘。
計銘知道她是指雙規的那段日子,“沒幾天就解決了,和原來沒變化。”
“那就好!”何妙蕊微微笑。“小希,阿姨帶你去吃冰淇淋。”
“好啊!”搖晃著腦袋,如戰士凱旋歸來般得意。一大一小,大手牽小手,搖搖晃晃向外走。
鄭關和計銘走在後面,準備一起去吃飯。
鄭關敲了一下計銘的肩,“哎,你小子單著也好幾年了,小希不能一直沒有媽媽,你看前面那位怎樣?”
“行了吧你!就愛亂點鴛鴦譜!”
“你就忽悠你自個兒吧,你小子看她那眼神!我還不瞭解你,不是早認識了,怎麼不早點下手!不像你風格啊!哦,對了,要麼你們認識時,她還有家庭,放心,她現在的個人檔案上寫的是離異,早說啊,她都到我這報到一年多了。還好我給你看著,不然指不定被誰追走了。”鄭關不愧是刑偵隊隊長,邏輯思維能力非同一般,根本沒讓計銘插嘴,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末了還不忘邀一下功。
計銘笑笑,不置可否。
晚餐在歡樂的氣氛中進行,鄭關有意撮合計銘和何妙蕊,所以一直陪著小希聊天,計銘明白鄭關的好意,也不想錯過,一直在和何妙蕊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