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喧囂之外的陽臺。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城市的夜空永遠不可能見到純粹的天黑,總是伴著各種各樣的燈紅酒綠與豐富的夜生活。
白天見到何妙蕊時,她還是那樣平靜如水,已有半個多月沒見,每次都是他在打電話回家,直到分手時,他都沒有聽到一句她想他或是催他回家的隻字片語。
爺爺過世之後,他有一段時間無法自抑的不想回那個家,那個讓他忽略太久了老爺子的地方。只是一心想要在老爺奮鬥了一生的事業上做出一番功績,到後來是真的越來越忙,停不下來。
“莫局,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章俞拖著黑色的禮服裙襬落落大方而來,在他身邊站定問道。
莫橫庭微笑地看她,“章小姐,好久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章俞笑意更甚,舉著杯跟他相碰了一下。
“嘭!”紅酒杯發出優雅的聲響。
“風水輪流轉嘛,我們也可以做朋友。本來妙蕊跟我就親如姐妹,以後我們關係得要更好才是!”
“章小姐,以後我們也免不了還會多次見面。但我莫橫庭說的話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希望你不要忘記我讓你永遠不要出現在何妙蕊面前的話!”莫橫庭說完,已頭也不回的往裡走去。
章俞快步趕上他,不輕不重,又恰好能讓他聽見,“你把何妙蕊護得那麼好,她那麼不溫不火的性子,你確定這壺水燒得開麼?”
聚會結束的時候,莫橫庭為夏伶開了後座的車門,自己又繞過車尾從另一邊上了車。
“先送夏伶回去吧!跟著我在外面跑,也很久沒回家了。”對著司機說道。
“領導,我前面下就行,我只一個人自由的。你不是也很久沒回了麼,還是早點回去吧。”
“先送夏伶!”莫橫庭也不理會,直接命令式地對著前面說道。聽上去溫度又驟然下降不少。車裡也沒人再吱聲了。
送走夏伶,司機看著後面沉著有臉,也不想再貿然開口了,只等著莫橫庭髮指示。只是開到通向莫家的那條大路上時,莫橫庭緩緩開口,“送我回辦公室吧,送完之後你就可以下班了!今天辛苦了!”
何妙蕊回來時,只跟家時說了莫橫庭平安到達了。因為工作的不確定,她也沒跟他們說莫橫庭會不會回家。
晚上他有安排她知道。只是收拾了屋子,幫他把浴巾等拿到浴室,她就只乾坐著等。白天去的時候,她本來想幫他把生活上的日常收拾一下的,該換洗添置的衣物等等,只是身邊的人都很周到,她也沒有插手的餘地了。
等著等著,時間越發過得漫長,迷迷糊糊間已倒床睡去……
生物鐘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枕被依舊沒有溫度變化,何妙蕊微不可聞地輕聲嘆息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裡慢慢滋長著。一切都很好的樣子,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包括出門在外的莫橫庭也被照顧得很好,她去看他在辦公室的臨時更衣室,甚至連衣物都一整套一整套的搭配好了,以前生活以外的他,她很少接觸,現在除了電話裡的虛寒問暖,工作和生活上他都慢慢脫離她的軌道,生活無論何時都會出現岔路口,只怕你不自知,給你來個措手不及罷了。
想起章魚曾說過“別到頭來青春不在,為他人作嫁衣”,當時只覺得是玩笑,現在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直以來,都是莫橫庭死死抓住她,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這種庇護,那麼她要如何自處……
第一百零五章 撞見
章俞擁著被子起身,身邊的男人還沒醒。
昨晚她跟著丁書記回了房,而他們臨走的前一刻,劉瑞還特意叮囑了她讓她好好伺候著。揹著老公玩是一回事,被他控制著走又是另外一回事,自尊心早已卸下,只是還是有一絲不悅爬上心頭。
丁書記已過四十,但看起來並不顯老。剛見章俞的時候就看上了。章俞也並不覺得反感。在劉瑞的安排下,兩人已曖昧了有一段時間了。
開了房,章俞心情開始低落,連張笑臉都給不出來了。不被人愛,還不斷作賤自己,有比她更失敗的婚姻嗎?
“怎麼了?擺臉色給我看?要是不情願,你現在就可以走!”丁某人一邊倒著酒,一邊冒似無所謂地說道。
各人有各命,也只有在一人面前做小,在眾人面前她還是風光的。章俞容不得自己後退,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啊,只是剛才站久了有些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語帶撒嬌的抱怨道。
“嗯,一會還可還得伺候我呢!現在就喊累,女人!”他笑著過來來,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