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來時,青崖師叔就沒讓你帶個口信?”
李白鑫剛才也是被耿靖陽給刺激到了,一時忘記了來時青崖師叔的託付,被師弟這麼一提醒倒是想了起來,不覺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訕訕地道:“這倒是有,青崖師叔說若是你們家老爺子但有所求。不管是什麼,青雲門也好他也好,都是成全的,還說什麼讓我好好兒地帶著清雅師叔出來逛逛。這麼多年,她一人在青雲門太過清苦孤寂了。”
這話本沒頭沒腦的,要知道清雅師叔雖然這麼多年沒出來過,可也算不上清苦孤寂。師叔性子爽利,最是不可能無端傷感的,不過青崖師叔也不可能亂說,那必定是青雲門裡發生了些什麼。這才使得青崖師叔做出了這個舉動,遂皺眉道:“你回去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青雲門裡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你趕緊地想想。”
李白鑫再次說出當時青崖師叔的話時。就有點覺得怪怪的了,老四這麼一問,他也覺出了不妥來,所以沒像以前那樣直接一口回絕,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這一想,還真讓他想起了不尋常來。忙道:“還真有點事,三月裡我們門裡的外門弟子回來過一趟,當時好似為了些事同青崖師叔爭執了幾句,過後沒多久,師叔就開始閉門不出了,直到接了你的信才尋了我說這趟清雅師叔會一起來耿家,也說了上述的一些話。”
這就對了,若是為了成全老爺子和清雅師叔的事,不可能拖到今天,要知道青崖師叔可是知道老爺子與徐老夫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若想成全那時就可以了,怎麼會拖到一年後,這趟讓清雅師叔來耿家固然有成全的意思,大概更加是為了避開些事,至於老爺子能不能成事,青崖師叔可能也抱了點希望的。
這麼一想,通了,不過對青雲門發生的事,耿靖陽心裡還是有點擔憂的,遂點頭道:“青崖師叔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不過你一點也不知道三月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門裡可有什麼不妥當?”
李白鑫聽了這話,搖頭道:“門裡沒事,我看這事八成是青崖師叔自己家的事,那人我知道,好似是清雅和青崖兩位師叔外祖家的人,大概靠近五十歲,不過可能是家境好也因著習武的緣故他看上去還蠻年輕,剛來時我恰好看見了,滿面春風的,可惜走時我沒看見,不過聽旁人說那位同師叔沒說攏,走時是黑著臉的,也不知為了什麼?”
這還真是有點為難了,耿靖陽一向同自己這位小師叔交好,聽師兄這麼一說,很明顯師叔是遇到了困難了,這忙他想著幫幫,可惜不知內情,不過若是想了解也不是沒辦法,定了主意,轉頭看了看也同樣皺眉的師兄,想了想道:“師兄,看來師叔是遇到事了,不然他不會讓清雅師叔出山的,這事你心裡有數就好,可別在清雅師叔面前說漏了,想來青崖師叔若是想讓清雅師叔知道斷不會遣了她出來。”
“嗯,我瞧著清雅師叔也不知道這些事,當時那人來時,正好清雅師叔同青羽在一起沒遇到,後頭青崖師叔也交代了這事別同她說,我省得,你放心。”李白鑫大事上也不會同耿靖陽對著幹的,對老四的想法他也是贊同的。
師兄弟兩是一邊走一邊說的,待兩人達成了共識,也正好到了客房,耿靖陽心裡有事,也沒多留,直接交代了小廝好好兒地伺候就走了。
耿靖陽一離了客房,沒有回後院也沒去前院同大哥他們一處迎客,而是直接來了老爺子的院子,他知道老爺子說不得知道點什麼,對於未知的事他不喜歡,所以不弄明白了這事,他心裡是不安穩的。
老爺子大概沒想到他送完了客人,直接就來了他這裡,見了臉有鬱色的四兒子,老爺子心頭一跳,不覺先問道:“怎麼了,清雅住的不好?還是有什麼不妥當的?”一說完,老爺子不覺一怔,這問的叫什麼話,遂紅了老臉不吭聲了。
耿靖陽當時雖然覺出老爺子待清雅師叔的不同,可真沒想到自家老爹這麼關心人家,這要是放以前他心裡還有可能醋一下,可如今他自己有了妻兒再加上柳露總是說老爺子要是再尋一個就好了,也不至於老了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兒女再好也沒老伴來的強,有了這些鋪墊,這回子,耿靖陽是半點小心眼也沒。
見老爺子待清雅師叔這麼不同,耿靖陽覺得高興,或許這事大有可為,要是讓露兒知道,還不知多高興呢,這麼一想,他倒是高興了些,臉上也緩了神色,見他爹這麼急,也沒說故意拖著,直接搖頭道:“沒事,清雅師叔哪裡露兒安排的妥妥的,您不用擔心,我這來不是為了清雅師叔,而是想著問一問爹,您早先不是收到青崖師叔的信了嗎,他可是同你說了些什麼?”
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