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見他沒回話,抬眼一看,他正皺著眉,還以為他心疼師妹,不願她涉險,一想自己這主意確實有點自私了,忙訕訕地道:“沒事,你覺得不好我也就不寫信了,我這就給老爺子去封信,讓他多注意點,想來守到我回來也不是問題。”其實若不是文家人正好在,他也不至於如此擔心。
李白鑫一聽這話,就知道師弟誤會了,忙梗了他一下,嗔道:“說什麼呢,漫說我聽了弟妹有危險,想著讓師妹護著一二了,就是師父一家知道了,豈有不管之理,竟瞎想,我這不過是想著,青羽不在師門,正同魏師叔夫婦在外遊歷呢,也不知要到哪裡去找她,你去了信也是找不著人呀。不過我這出來也有幾日了,你現在去信也行,說不得她們一找到了藥材也就回了。”
耿靖陽知道自己這是誤會了,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臉黑也就不易讓人發覺,怕師兄生氣,忙解釋道:“也不是瞎想,我是確實想著青羽也是一女孩子,如何能讓她去護著你弟妹,剛才那麼想,確是不對,豈能如此自私。”
不想他這話一說,倒惹得李白鑫一聲嗤笑,很是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就是白想,弟妹一弱女子有了危險多不好,青羽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閒人豈是她的對手,護著弟妹還能有啥子問題,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給弟妹留後手,不過是青羽一女孩子伴著更便利罷了,快著寫吧,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耿靖陽今兒算是第一次栽在自個的師兄手裡了,不過被他說了,心裡不僅不覺得彆扭還暖呼呼的,這就是同門之誼呀,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耿靖陽也就不多說了,立馬招呼邱武伺候著自己寫了兩封信,然後交給他輕聲交代了句,一封發往黃莊,一封發往青雲門。
邱武得了信,立馬轉身往林子深處走去,他自己不會發,而是交給隱在暗處的暗五,讓他處置。這不他一進林子深處,暗五就從暗處露出了身形。邱武一見他,忙將信交給了他,雖然知他必定知曉爺剛才對自己說的話,但本著小心,他還是又將耿靖陽交代的話,又複述了一邊。
暗五剛才雖看見了爺的手勢了,這會邱武一說,就更加不會出錯了,倒是難得地露了笑,點頭了道:“嗯,知道了,告訴爺一定辦好。”說完就又隱去了身形。
他這身法快得連如今的邱武都沒看清,使得呆愣住的邱武不覺大讚,這暗幾個的隱匿身法的功力越發的精進了。其實他哪裡知道,暗幾個如今的進步也是離不開耿靖陽的助力,確切地說是柳露的功勞,因為她不放心自家男人的安危,柳露磨著耿靖陽,讓他多少教點功夫助助暗幾個的功夫,日後好多護著他點,耿靖陽為了安媳婦的心,也就助了他們幾個一把,這不就進步神速了嗎。
時間緊,邱武也不敢多耽擱,暗五一走,他也只愣了一下,就緊著往回走了。林子裡的其他人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邱武來去沒引起任何騷動。
耿靖陽見他回來,知事情辦妥了,也就沒說少,直接吩咐道:“好了,也歇過了,趕緊上馬趕路。”說完又對李白鑫道:“師兄可是好了,若是沒事就走吧。”
李白鑫能有什麼不妥的,聽了直接起身往自己個馬上一躍,挑了挑眉,對耿靖陽道:“好了,走吧。”
對於是師兄這時不時的抽風行為,耿靖陽已經免疫,也沒多說,直接對著後頭打了個手勢,也跟著上了馬,當頭甩了韁繩,往林子外跑去。後頭的人見爺已然出發,也紛紛上馬,緊追了出去。
一行人上了大路改了道往西疾馳而去。
耿靖陽這裡憂心著家裡,急著往晉北趕。柳露聽完老爺子的話,也跟這想著自家的男人呢,她覺得這文家來人肯定是同耿靖陽出去辦的差事有關,心裡直覺的不放心起來,如今她又無處知道始末,想著只能是先盯著文大爺了,或許就能知道些什麼。想到這,她無比地慶幸自己會修真能弄些小法術,不然要想盯住某人,靠著自己跟蹤是不現實的。如今她只要弄個追風術跟著那人就行了,對方一有異動她就能感知。
碧荷自打老爺子走後就一直關注著四奶奶,怕她有了身孕久坐傷身,此時見她一會展顏一會皺眉的樣子,知道是想事情入迷了,忙走到她身邊,提醒道:“奶奶還是起來走走吧,這一直坐著小心傷了身子。”
柳露被她喚醒,知道坐久了不好,倒也沒怪她,忙讚許地看來她一眼,笑著站了起來,“好了,回吧,常坐是不好,寶丫可是還再午睡?”
碧荷剛喚了考慮事情的主子,本還是有點忐忑的,如今見奶奶不僅沒怪她,還很是讚許地對自己笑了下,知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