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一聽那家人就來氣,恨聲道:“沒見過這麼沒羞沒臊的人家,這都差不多撕破了臉,還在那挑事。”
老爺子輕蔑的道:“這些人就是螞蝗,惹上了可是輕易甩不脫的,你認為跟他們斷了聯絡,可你想想當時鬧事的可有寶丫孃的姥姥一家,沒有吧,只寶丫孃的孃家一家子。人這就是留的後路,好防著萬一我們不按他們的路子走,撕破了臉,他們一家又沒出面,在你娘那解釋一句不知道女婿一家會鬧成這樣,還來個請罪什麼的,不就行了,你娘可是對她這奶孃信得不得了。到時這姓周的跟著來說要見見你媳婦,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讓,那時她們再說些有的沒得可不是給人添堵嗎,你可別不以為意,這些大門大戶走出來的人,可是慣會繞著彎的刺人的,就你媳婦那單純勁,可別氣出個好歹來。”
耿靖陽聽了倒是嚇了一跳,這些他可是沒想過,得虧老爺子老道,本想接著話往下說,聽見耳房內的柳原已經洗好了,(他可是耳力過人的)忙停了話頭,去了裡間,見柳原準備自己倒洗澡水,忙攔了道:“你先到客廳等著,我來收拾,完了就送你去後院休息。”
柳原很不好意思,忙道:“姐夫,我幫你吧。”
耿靖陽被這聲姐夫叫得舒心的很,忙大手一揮,不在意的道:“別,不用你,等你跟著你大伯練了武,筋骨強壯了,這些活再自己做,你去陪著你大伯,我弄好了就去送你。”
柳原見他這麼說也沒堅持,心裡想著等練了武自己也能像姐夫這麼的壯就好了,羨慕的丟下耿靖陽到了客廳繼續陪著老爺子說話。等耿靖陽收拾了,忙又點了燈籠,送柳原回後院,安排他睡了,還細心的又去看了看正房的柳露與寶丫,見兩人睡的安穩,就留了個捂著的水壺,怕著柳露和寶丫半夜醒了要喝水。回來後,老爺子已經自己洗好了,見他回來,忙催他道:“你去洗吧,我到炕上去等你,咱爺倆可是有好多年沒一個炕上睡過了。”
耿靖陽可沒理老爺子這茬話,自去打水洗漱了。心裡有事沒一會也就收拾好了,拎了壺水,就上了炕,見老爺子沒躺下,忙問道:“要不要喝杯水,這水露兒做飯的那會兒就燒好了,用草捂子溫著,這會不能沏茶,可解渴正好。”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感嘆道:“露兒是個會過日子的,這些細節可見,家教是極好的,要說還是讀書人家的女孩識禮,知大體,這家裡看來有個女人到底是不同的,我剛才同你說的事,你也過過腦子,有些事還是不得不防的。”
耿靖陽剛才就準備同老爺子說說這事,忙道:“爹,這娘為什麼就那麼的信她奶孃,要是不為她,我們何至於怕了他們。”心裡對他娘到底還是留了點面子的。
這麼多年,耿靖陽也就小時候問過他孃的事,老爺子先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後是無法說,好在孩子大了後,就一直沒問。要不是心裡對徐秋娘還有點愧疚,就憑她多年對家對孩子不聞不問,就可以休離了,雖然這其中也關著皇后和兒子的臉面,今天看來是要說個明白了,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道:“哎,你知道啥呀,你娘那個人可是個認死理和名聲面子至上的人。她那奶孃當年對她還是放在心裡的,只不過養了幾個勢利眼的兒女,為了她自己個的孩子,也就顧不的你娘了,更何況是你。這其中也有你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在恭王府你娘需要幫手,我們家你娘是指望不上,只能是徐家(奶孃夫家)和周家了,他們這樣也算是互惠互利了。”知道說起那件事,兒子就不痛快,忙拍了拍他的手接著道:“事情都過去了,如今你有了這麼好的媳婦,別再放不下了。當初她家對你娘還是有點恩的,你娘以前的徐家也是個了不得的門第,只不過在先皇那會,犯了事,本來判的很重,可剛好啊趕上先太后大笀大赦天下,就給改成了,男丁發往邊疆戍邊,只做小兵,不得升遷也不得科舉出仕,女人和孩子就回籍,不準留京。他們家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人,可是受不得苦的。當時你娘又是家裡正當年的嬌小姐,這要回了鄉下,日子苦不苦的倒是兩說,只是這到了該議親的年齡,可怎麼找個好女婿,家裡還盼著她日後好拉扯孃家呢。她奶孃就想了個主意,讓自己的女兒代蘀你娘去鄉下,讓你娘到當時四皇子妃家避著,也就是如今的皇后了。這當今皇后的孃親與你孃的孃親是要好的堂姐妹,這忙他們家是肯定會幫的。只當時局勢很亂,怕被人抓了把柄,就讓你娘裝成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到了四皇子府。”其實徐家當時打的主意可是按著滕妾嫁了四皇子,這就是賭了,只不過後來出了岔子,不過這話可是不好同兒子說。
耿靖陽聽了很是無語,這什麼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