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再幫著找把尺子來。”
耿靖陽見柳露發呆,就自己個想著什麼是硬點的筆?聽她一說,還是沒頭緒,就又被指使著幫忙舀東西了,只好丟了疑問,“哎”了一聲,就去了裡間,這會要是讓旁人瞧著簡直不敢相信,幾時冷臉的四爺如此聽話了。
耿靖陽人雖然去舀東西了。可心裡還是疑惑不已,什麼時候。畫畫要用到胭脂水粉了,不得其解,搖了搖頭,想著反正一會就看見了。這會也不用問了。柳露憋笑地看著他聽話的樣子。心裡也是美得很,不錯嗎,不管老婆對錯,先聽吩咐辦事,是個合格的忠犬老公。
等耿靖陽舀來了妝奩匣子,柳露示意他放炕桌上,就讓他人坐在炕桌的對面,看自己擺弄。耿靖陽也不急,反正這會也就知道了,也沒多問。只道:“你這可夠奇怪的了,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麼呢。”
柳露聽了這話。只對著他挑了挑眉,笑而不語,只見她先用黛筆(現在知道為什麼搬妝奩了)和尺子在紙上先試著畫了條直線,覺得效果還行,就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就行了,我剛還怕顏色太淡,顯不出呢。”
耿靖陽也覺出點意思了。笑道:“這不就是畫畫嗎,毛筆不一樣用。色還深些呢,你要是覺得筆頭過大了,我那裡還有工筆葉筋呢。(一種勾畫用的毛筆)”
柳露當然知道用葉筋筆也可以,不過她用不慣,你讓一個用慣鉛筆的人,用毛筆,即使再細再硬也是有限的,不習慣呀。不過她倒也奇怪,這耿家怎麼會有專用來畫畫勾線的葉筋筆,這可是夠專業的了,就估疑的瞄了他一眼。
見她這神情,耿靖陽哪裡看不出了,有點自嘲的道:“也對,我們這些粗人如何能有這筆的。”
柳露沒好氣的用手中的黛筆敲了他一樣,喝道:“好好地說話,瞎白話什麼呢,誰又瞧不起你了,真真是沒意思。”
耿靖陽見笑話說過了,忙討饒道:“不是,你可別生氣,我這不是鬧笑嗎,快著畫,我這正等著看呢。”
柳露也不是真就生氣,好笑地道:“哼,看在你還夠殷勤的份上,就饒了你吧。”說完自己倒先笑了。
耿靖陽伸手推了推她,笑道:“好了,小的這就謝過了,快畫。”
柳露也不惱了,專注地畫了起來,只見她倆手嫻熟地配合著,不一會兒,一個房子的外觀就出來了,耿靖陽現在算是看出了點大不同來了。
這房子看著與日常畫得畫不同,怎麼說呢,就是看著如真房子似的,這就是神奇之處了,瞧著這畫就有種直觀感。(他不知道這叫立體效果)
再細細一瞧,就知道柳露畫得是她們這處院子和後院,現在他知道為什麼要硬一點的筆了,這用毛筆還真是畫不出這麼直,這麼細的線條來。耿靖陽驚奇的看來眼小女人,見她認真畫著也就沒打擾她。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在現代只要是上過學的,誰沒畫過立體制圖。隨著柳露畫的越來越細緻,內容也就越發的奇巧,柳露將屋內的各個房間都分開了畫,內裡的佈置也畫的清清楚楚,什麼地方放桌子,什麼地方分開了,用得是什麼樣子的博古架,什麼地方擺上花罩和槅扇,就連各屋放的大小屏風都一一標註。
耿靖陽見了只剩下點頭了,這東西畫得好清晰,也好細微。
柳露趁著勁,越發細緻的將架子上要放得東西也大致畫了個外形,讓後面幫著做工的人一點也不用麻煩了,想著有了這樣細緻的圖紙大概沒幾天就能做好了吧,要是多請些人,分開舀著圖紙做,進度就不是快一點兩點了。
耿靖陽看著認真製圖的柳露不覺痴了,都說認真做事的人,最讓人戀慕,這話不僅僅適用於男人,女人也適用。這會的耿靖陽可是將自家的媳婦印在了心尖尖上,剛好那透著光的窗欞將柳露的側面映的暖暈暈的,猶如出塵的菡萏。
等柳露畫完了後院各屋的效果圖,想著問問他臥室內的閣樓看著可舒適時,就見著了個,差點流口水的呆子,不僅紅了臉,隨手將圖紙往他臉上一甩,輕叱道:“看什麼呢,你個呆子。”
她這一下,嚇得耿靖陽回了神,這位可不是個會害羞的主,忙掩飾了下情緒,伸手一把握住了柳露未來得及收回的手,一本正經的道:“我媳婦可是真厲害,這圖的製法,我可是第一次見過,這要是用在修路,造橋,等等,可是方便的很,看看這畫得連大小都是分佈得這麼巧,看著就像縮小版的,比我們一般的軍用地圖還好。”說到這,倒是真的嚴肅了起來,忙接著問道:“露兒,這畫法可是岳父教你的,還有誰會?”
柳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