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交給劉田家的,我們還是快上去吧,也不早了。
劉田家的還是很有眼色的,說笑歸說笑,事情照做,見爺一吩咐,立馬對柳露道:“四奶奶,孩子還是我來抱著,您自己一路上去就行了,這一般人家的奶奶都是帶了轎子上去的。”
耿靖陽一聽來了勁了,不過沒立即訓上,而是對柳露道:“這上山的路還是有點長的,我看你還是聽她的,將孩子給她抱,不然別說時間來不來得及的,估計你連走上去都是困難。”
柳露見他眼睛一亮,就知道要說道自己,不讓他安排轎子的事,也不理他,不過也沒逞強,這點自知還是有的,遂商量孩子道:“寶丫讓劉嬤嬤抱你上去可好?”
這孩子現在也是鬼壞的,自然聽得懂大人的話,知道讓娘抱會累著娘,忙乖巧的點頭,“好”說完就伸手讓劉田家的抱了,惹得柳露愛得不行。
耿靖陽見安排妥了寶丫,就對柳原道:“原哥兒,你也跟著寶丫他們走,看著點,我同你姐姐走前裡。”
柳原本就是要跟著寶丫的,他可是不放心讓她同不大認識的人走一起,滿意的點頭道:“姐夫儘管放心,寶丫有我呢,你們還是趕緊的先上去,別讓人等了。”
耿靖陽看著越發懂事的小舅子,點了點頭,拉了柳露道:“好了,走吧,這會劉文大概也該到了。”
柳露聽了這話,邊走邊疑惑的問道:“你同寺裡的師提前招呼過了。”
“不是我提前招呼的,是老爺子,他早年常同皇上一起來這寺裡,同方丈的關係很好,以前寶丫還沒生的時候,他還常來同方丈下棋,聊天,說來也是我累的老爺子不得閒。”耿靖陽到底還有點覺得對不住老爺子的。
柳露知道他的心思,見下人們帶著兩孩子走在後面已有段距離,就悄悄的攥了他的手,安慰道:“別自責,老爺子肯定不覺得自己委屈,為兒子做什麼,他心裡都是甜的,我們只要讓他往後過上舒心的日子也就好了。”
耿靖陽也知道愧疚是沒有用的,還不如好好讓老爺子以後過得好來得實在,現在又見柳露擔憂地安慰他,心情也就豁朗了,嘆了口氣,輕聲的道:“家裡以後有了你,也就成個家了,我放心。”
這不甚明白的話,柳露還是領會了,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就拉了他,指著山道兩旁的排排黃櫨道:“這漫山的紅葉可是美的人心都顫了,要是我們屋子後面也種兩顆就好了,肯定很美。”
耿靖陽疑惑道:“你不是想著將後面的園子種花和藥材的嗎?這種了樹,可不就擋了陽光,其他的也就不好種了。”
柳露聽了臉上一紅,有點神秘的湊到耿靖陽的身旁,低聲道:“我知道,我想著現在有了那處的藥材,這藥也就不用在外面種了,剛好就將空出的地,多種些好看的花,那樹也不栽的多,就一兩棵,也擋不了多少陽光的,只沿著我們主臥室的後面栽,夏天也可以遮遮陽光。”
耿靖陽本就不擅長這些內宅的佈置,也無所謂,“隨你,愛怎樣就怎樣,這處山屬於大慈恩寺的,我跟方丈說說,也是能夠要到一兩棵小樹的,這事你別煩了,交給下人就行了,保準安排的妥當,你不是要種花嗎,說說要些什麼,我一併幫著安排了,你只管到時觀賞就行了。”
柳露聽得樂不可支,笑著道:“這感情好,我就只管偷閒了。”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孩子們,見劉田家的抱的還算穩,也就放心了,柳原也在一旁護著呢,這小弟同寶丫還真是好。
耿靖陽笑看著她也不接這話,只不時指了指各處的景說上一兩句,怕她累著就拉著她的手,緩緩地道:“可累?當初我就說這上山累,讓你乘轎,你非不聽。”
柳露忙笑著道:“這才走了多久,不礙的,這山上全是這紅葉樹?”
耿靖陽見她還是不服軟,也就暫時放過她,且等著她沒勁的時候再說,遂接了她的話頭道:“不是,也就這一路的山道,兩旁都是這紅葉樹,要想看其他的景緻,就得往路旁的其他小徑處走。”
柳露聽了也就點了點頭,算是明白過來了,她說怎麼在山腳下的時候沒看見連片的紅葉,她還記得有年深秋的時候去北京的香山看紅葉,那一眼連雲般的紅,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當時她心裡那已不是一個“美”字能形容的了。
因著那次的經歷,柳露這才如此的喜愛這紅葉樹,想著在自己的後園子也栽上兩棵,想象著樹下是深黃色的鋪蓋,樹上是火紅的錦緞,那將是怎麼樣的一種美啊,想到美處,不覺就笑了出來。
耿靖陽見她突然笑起來,也不知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