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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形極快,拳掌相交之間,只覺得迅如閃電,動如疾風,靜謐的氛圍之下,只有砰砰的過招聲。
原本睡眼惺忪的洛瀾頓時傻了眼,這算什麼情況?
一時之間,竟也忘了勸架,這是她自認識兩人以來,第一次見識到他們的武藝。如果說晉軒如蛇一般的靈動迅敏,咄咄逼人。那麼傾城便如白鶴,優雅從容,遊刃有餘。
待回過神時,趕緊跑上前呵斥道:“住手,住手!你們這是怎麼了?”
聽見洛瀾的疾呼,晉軒率先收住了手,笑意吟吟的望著傾城:“真想不到這迷林深處竟有你這樣的高手,不知傾城兄的武藝師從何人?”
傾城抬手抱拳,嘴角微微上揚:“山野粗俗之技,不足掛齒。”
“喔?”晉軒略一挑眉,笑容有幾分漫不經心,“倘若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傾城兄剛才的掌法,應是破冰掌,這套掌法乃是百多年前,第九任武林盟主淳于陵的絕學,莫非你與淳于盟主頗有淵源?”
傾城眸色變的暗沉,沉吟之後,道:“晉兄抬舉了,在下乃鄉野之人,如何得識淳于盟主,只不過是一些拙技罷了,見笑!”
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洛瀾知道他習慣每日在後山散步,每次都要一兩個時辰之後才會回來,便只囑咐了一句,讓他早些回來用午膳。
待再轉過頭看向晉軒之時,卻發現他的眼神定格在傾城的背影,變得凌厲而暗沉,這是一種自認識他以來,從未見到過的目光,彷彿……透著殺機。
“喂!你在看什麼?”洛瀾伸出手在晉軒眼前晃了晃,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你之前說的什麼武林盟主,是什麼人啊?”
晉軒回過神,又恢復一派閒散的笑意:“女兒家的管這些事做什麼,看你披頭散髮的樣子,還不快去洗漱。”
洛瀾暗想,反正傾城走遠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索性摘下面具,憋悶了許久的面板終於獲得了自然空氣,一張傾世無暇的面容便呈現在陽光之下,閃著健康柔潤的光澤。
隨手將面具放在石桌上,走到屋前的溪水邊,掬了捧水拍拍臉頰,並漱了漱口。
打理好自己,洛瀾回過身,正好有一縷陽光透過疏密不均的竹林折射在她的臉頰,晉軒一時有些失神。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洛瀾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晉軒笑著搖搖頭。
見他那神情,洛瀾忍不住捉弄起他,笑容狡黠的故意拋了個媚眼:“嘿嘿,莫非看我太漂亮了,你看傻眼了吧?”
說完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洛瀾的笑容爽朗純粹,夾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晉軒無奈的笑了笑,走到石桌旁取過易容面具,朝她手上丟去:“你還真是不害臊,快點把這個戴上吧。說你是井底之蛙也不為過,只不過是眉清目秀而已,就驕傲成這樣,我真該帶你去宮裡見見那些嬪妃們,到時候……你便知道什麼叫無地自容了。”
“什麼?竟然這樣小瞧我,看招!”洛瀾大喝一聲的撲上前去,做狀要掐住晉軒的脖子。
晉軒腳法靈動,絲毫沒讓洛瀾沾到邊。一個閃躲一個追逐,才一會兒功夫,洛瀾已經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倒是晉軒,依舊是一臉悠哉的神情,泰然自若的看著洛瀾每次都撲空的樣子。
“哎喲。”洛瀾腳下被石塊一絆,整個人便直直的朝後跌去,眼看著就要摔入溪水之中,雙手凌空揮舞著想要保持平衡。
晉軒手一伸,握住她的手腕,趕緊朝自己懷中一拉:“你沒事……”
“哈哈,這回被我逮住了吧,看你往哪裡跑?”洛瀾一改剛才驚慌失措的表情,雙手掐在晉軒的脖頸,“說,誰是井底之蛙?說,讓誰無地自容?”
晉軒忍俊不禁,無奈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好好好,我是井底之蛙,我該無地自容。洛小姐傾國之姿,名染海內,九州驚豔,皓月無光,豔絕……”
“好了好了。”洛瀾鬆開手,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真是雞皮疙瘩都被你說出來了,阿軒,想不到你小嘴還挺甜的嘛,從實招來,這樣花言巧語誆騙過多少姑娘了?”
晉軒啞然失笑,揉了揉被掐疼的脖頸:“好歹你我也是同盟,你下手還真黑啊。”
洛瀾噙著笑,快速的貼上易容,重複之前的話題又問了一遍:“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和傾城動手?還有你說的淳于陵,他是何人?傾城與他有關係嗎?”
晉軒走到溪邊,站在洛瀾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