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刀的痛苦,不是每個人都捱得過。”他笑的陰然。
洛瀾尋思了片刻,無奈的點點頭,人在屋壓下,不得不低頭啊。不就是洗澡搓背嘛,哼,等會一定要活活搓下他一層皮。
到了君陌琰的臥房,這裡早已準備好了一大桶的熱水,煙霧繚繞,散發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兒。
只是周圍飄蕩著黑色的紗幔,顯得有些陰森。
君陌琰站在浴桶邊,張開雙手。洛瀾無奈的撇了撇嘴,走上前去,替他解開黑色的外袍,指尖觸碰上他的面板,感覺到滲人的冰涼。
他的身材非常好,結識的小腹,小麥色的膚色,面板緊緻,渾身上下充滿了妖媚的性感。
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替他把褲子也脫了,君陌琰卻已經跨入了浴桶,懶洋洋的道:“還不過來伺候?”
“是,教主大人。”洛瀾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拿起巾帕使出渾身力氣替他擦拭著肩膀,他閉著雙眼,似乎並不感到疼痛,相反還頗為享受,雙手環在桶沿,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巾帕滑到背脊上,明顯感覺到凹凸不平的起伏,洛瀾仔細一看,君陌琰的背上有一大片的疤痕,看樣子似乎已經年代久遠,但是卻不像刀傷劍傷,也不像是燒傷。
“怎麼?很恐怖嗎?”君陌琰不知何時睜開眼,目光灼然的望著洛瀾,透過氤氳的霧氣,洛瀾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下意識的開口。
“我八歲那一年,舅舅教我爬樹,等我爬到樹端之上,他便讓我跳下來,說會在下面接住我。”君陌琰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臉頰,水珠順著他的眉眼鼻尖,滴滴滑落,繼續說,“然而在我跳下的一剎那,他卻退後了幾步,我直直的摔在了礫石堆上,細小的石粒全部嵌入背脊。”
洛瀾聽的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咒罵:“你那是什麼舅舅啊?怎麼這樣對你呢?太過分了吧。”
君陌琰笑的有些不以為然:“他只是想要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即便……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天那,洛瀾心底驚呼,這個舅舅居然從小給孩子灌輸這樣的想法,難怪君陌琰現在喜怒不定,暴虐成性。這足可見一個孩子從小的價值觀可以影響他的一生。
“他說的不對,我們活在這世上,如果時時刻刻提防所有人,包括自己的親人愛人,你不覺得會很累嗎?其實有時候完完全全的去相信一個人,將自己交付給一個人,這也是一種快樂的感覺。在需要與被需要之間,你能感受到幸福啊。如果像你舅舅所說的那樣,防備著一切,難道不覺得很孤獨嗎?”洛瀾的滔滔不絕,渾然沒有注意到君陌琰此刻陰沉的臉,繼續說,“教主大人,你現在即便富有四海,一呼百諾,但是你覺得自己快樂嗎?沒有人值得你去相信,那種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寂寞,我想你應該頗有體會的吧?”
話音剛落,洛瀾就感到喉頭被狠狠的掐住,詫異的瞪著眼前一臉陰冷肅殺的君陌琰。
“真是大意,怎麼會把心底的秘密告訴了你呢?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看來我要提前送你去見閻王了。”他的眼內閃著詭異而令人發顫的精光,手上的力氣也漸漸加重,洛瀾只覺得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洛瀾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你……你殺了我,誰來……來提升你的功力。”
君陌琰嫣然一笑,鬆開了手,繼續浮在水桶內:“明明很害怕,卻又如此嘴硬,小東西,我好像越來越捨不得讓你死了。”
洛瀾猛烈的咳嗽了一陣,腹誹著,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啊:“我有名有姓,我叫洛瀾。”
“洛……瀾……”君陌琰似乎在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突然從水桶內站起身,洛瀾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只聽得一個萬般風情的聲音在耳畔傳來,“不如,今夜由你來侍寢吧。”
洛瀾一怔,隨即害怕的趕緊蹲在地上:“別……別,我……我不行,我……我有花柳病,教主大人,承蒙你看的起,只是我實在不忍害了你啊,花柳病是會傳染的,你千萬別碰我。”洛瀾緊閉雙眼,急的臉頰通紅,拼命的解釋著。
君陌琰忍不住大笑起來,面前的這個女子,實在讓他覺得有趣的緊,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過了,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洛瀾,看著她微蹙的眉頭,額頭的冷汗,不禁莞爾,輕輕撫摸上微腫的臉頰:“還痛嗎?”
“呃?”洛瀾狐疑的睜開眼,隨即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挨耳光的臉頰,隨即點了點頭,“當然啦,不信你去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