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瀾慌亂的鬆開手,不敢用力的觸碰他的背脊,生怕弄痛了他,於是焦慮的急急喚著:“阿軒,你受傷了?”
黑暗中傳來晉軒低低的笑聲,兩人之間幾乎親密無間的距離,甚至可以聞到彼此的吐氣如蘭,淡然道:“嗯,我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都這樣了,你還貧嘴。”洛瀾剛想抬手捶他一下,卻一想到他身上的傷,便收住了手,“那你痛不痛?要不要緊?”
“痛,很痛。”晉軒並不否認,但口氣聽來卻還是那樣的輕鬆閒適,“倘若有麻沸散的話,或許就不那麼痛了。”
“麻沸散??”洛瀾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撫的說:“可是現在這樣的環境,上哪兒去弄麻沸散呢,你忍一忍吧,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還有一個比麻沸散更有效的止痛方式。”
“是什麼……”
話音剛落,便覺得一個溫熱的唇瓣吻上了自己微顫的雙唇,這個吻不同於上次那般的淺嘗試探,轉而變得火熱而充滿攻擊性。
洛瀾根本來不及做出抵擋,暈暈乎乎的便沉醉在此刻的繾綣之中。晉軒的舌很輕易的滑入了她的唇內,如攻城擄地一般的在她口中肆虐,唇齒廝蹭,舌間纏綿。
不知不覺間,她竟像是在下意識的回應著他,黑暗的空間劃過曖昧的韻味,以及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之後,晉軒這才緩緩收住了攻勢,只是雙唇依舊沒有離開,而是在洛瀾豐盈的唇上細細的摩挲輕啄:“這樣,我便不痛了。”
他的聲音在暗夜中有著迷惑人心的魅然,洛瀾怔怔的眨了眨眼,半晌才回過神,想要推開他,卻被限制在這密封狹小的空間,根本再無餘地動彈,只得別開頭,並不說話。但依舊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連帶著耳根都微微發熱。
時間彷彿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狹隘憋悶的廢墟之中,幾乎沒有任何救援的預兆,而晉軒的身體卻漸漸的有些發冷微顫。
洛瀾發覺了他的不對勁,不敢觸碰他的背脊,只得輕輕的捧住他的臉頰:“阿軒,你怎麼了?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晉軒只是搖了搖頭,笑容有些牽強,可惜在暗黑的環境中,洛瀾無法看見。他淡然道:“我沒事,就是有些困,想要睡一會兒。”
洛瀾感覺出他語氣不同以往,反倒有些虛弱,趕忙拍了拍他的臉頰:“別睡,阿軒,千萬不可以睡著,我陪你說說話。”
“好,你說。”晉軒埋首在洛瀾的脖頸處,呵出的氣在她頸間流連,有些微癢酥麻。
洛瀾趕緊尋找話題,因為她知道,一旦失血過多引起體溫下降,會很容易陷入昏迷狀態。尤其是在初冬之際,就連洛瀾毫髮無傷都覺得絲絲冷意透過坍塌的廢墟縫隙而沁入,更何況此刻已然受傷流血的晉軒。
“阿軒,你告訴我,你最大的理想是做什麼?還有我們獲救之後,你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又是什麼?”洛瀾尋著話題與他閒聊。
晉軒沉吟許久,久到洛瀾以為他是否昏迷之際,這才聽見耳畔緩緩傳來回應:“最大的理想是有個幸福的家。獲救後的第一樁事情……向我愛的姑娘去提親。”
洛瀾心中一暖,可是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們這裡的人難道看上對方都直接提親的嗎?就不需要先交往一陣子談談戀愛嗎?真是太無趣了。”
“談戀愛?”晉軒的口吻有些疑惑,這樣的詞彙對於古人來說,實在很難理解。“怎樣才算是談戀愛?”
“比如一起逛街,一起品嚐小吃,清晨看日出,夜晚賞月,牽著手在雨中漫步,偶爾鬥鬥嘴,吵吵架。這樣才算是談戀愛啊。”洛瀾原本還想說一起看電影,但是恐怕說出來晉軒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喔?”他似乎含著揶揄的笑意,“那麼說我們早就已經開始談戀愛了,不是嗎?你所說的這些,我們都(炫)經(書)歷(網)過。”
洛瀾一時語塞,這才發現剛才自己所說的這些,兩人的確都曾共同(炫)經(書)歷(網)過。
見她沉默,晉軒也並不追問,聲音卻越發的低柔:“小瀾,和我說說你的夢想吧。”
“我的夢想??”洛瀾沉吟許久,將這個問題在腦中盤桓著,良久才答:“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屬於我的品牌的服裝店,並獲得大家的認可讚賞。現在這個心願基本上已經實現了。然後我希望可以做一個揹包客,遊遍所有美好的山山水水。”
“可需要人作陪?”晉軒輕喃。
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