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過程一定很艱難吧?以自己對母親的瞭解。
“那你說的去出差就是去我家裡了麼?”竟然去了一個星期。
他看了她一眼,點頭,“因為最大程度地估計了難度,所一時間也準備的比較充裕。不過難度還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他微笑著回憶,回憶裡透著些無奈。
時間就是金錢,對於商人來說尤其是,何況這一行耽誤的是兩位大腕商人。
“我媽是不是對你們很不好?”大致料到裡面可能出現的情節,她為此感到抱歉。他的母親,和他同樣驕傲的出色人士,低聲下氣看了一個市井小太太的臉色,心裡很難受的吧。
“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媽她……”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題談起來只會讓兩個人都不愉快,於是立刻噤了聲,不安地看了看她,深怕她一下子把所有不妥都往自己身上攬,他故作輕鬆地一笑,“沒事了,都過去了。”
想起母親這一路所受的勞累,他深感心痛。所有的子女都有這樣的心願,寧願所有的苦禍災難都降臨到自己身上,也不願自己的父母受到任何委屈。雖然母親安慰他說為了他她做這些完全不算什麼,可作為兒子的他讓她承受這些心裡多少都感到難過。
說是過去了,那只是為了讓她好過,防止她多想。可關於那些印在腦海裡的畫面,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了。清楚地記得,在明瞭他們的目的後景母態度便冷了下去,甚至強烈的敵意。但不管景母怎樣冷言冷語母親都是保持禮貌恭謙的微笑,她的隱忍和包容即使對方是面毫無感情的牆壁恐怕都要被感動了。印象裡高大驕傲的母親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何需這樣卑微著?
果然,人生該有的多不會少。從來都高高在上的母親,那幾日裡為了能和景母說上話,甚至刻意迎合地幫著她搭手根本不擅長的活計。怕他看到心裡不好受,母親特地支開了他,如果不是他偷偷躲在後面偷聽,他是不是這輩子也不會了解自己給母親製造了多大的擔憂?
“準親家母,大家都是過來人,就從我們這幾天登門拜訪的決心你也應該能察覺到我兒子對小安的重視程度吧。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現在恨不得把心挖出來讓你看看我的誠意。因為我自己的婚姻問題,他很小開始就畏懼婚姻,因為是自己的過失,我也不敢對他的堅持有任何異議,因為我沒有立場。我默許了他的不婚主義,可身為父母,誰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結婚生子擁有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這些我都不敢向他提,怕給他增加壓力。他年近三十了,我心裡急,有時候甚至因為這個睡不踏實,在他面前卻不能有任何表示。我沒料到最後他能主動提出結婚,從這一點我很感謝小安。關於你的擔憂,我可以理解。但現在的情況和你大女兒不同,我是完全贊同他們倆的,而且我會盡我所能愛護小安,不讓她受委屈。事實上,小寒也是不捨得讓她受委屈的。”母親一邊不熟練地幫她繞著毛線,一邊說道,“連我們家的幫傭也覺得小安和小寒是天生一對,對他們兩人的結合無比看好。你不給他們機會一試,又怎能斷言他們一定不會幸福?”
最後還是景寒打電話瞭解過最新近況開導了景母幾句,景母才猶豫著點了頭。
從來沒有察覺到,自己也給母親帶來了這麼多困擾。
大結局!!!
一時車廂內氣氛沉重起來,壓得人透不過氣。景安搖下車窗,夾雜著幾分涼意的秋風吹進車廂,讓人全身只覺煥然一新。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些。
“帶你去個地方。”說著車轉了個方向。她問是哪裡,他只笑著不回答。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嶄新別墅停下。
除了主臥,其他地方都不久前已經裝修過。
他拿起她的手,握緊,立馬手上多了一串沉甸甸帶著涼意的鑰匙。
“這是媽媽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他擁著她,湊近左耳,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上酥□癢,“本來主臥是要一起裝修的,後來想了想,臥室是我們兩個一起用的,要我們一起設計才有意義。”他輕輕吻過她的額際,聲音懶懶的,誘惑地,問,“老婆大人,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說完眨著眼睛一副再也無法等待的樣子,完全不合身份的調皮。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時大腦無法消化如此多的奇蹟。
那個依戀已久的懷抱,今後便名正言順的屬於她;那個溫暖了心房的聲音,以後每天都可以聽得到;那個沉溺了自己的人,從此就是將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侶。現在開始的每一刻,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對方身上蓋上專屬於自己的印章,或者,已經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