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捂住了他的嘴。如果讓人知道她在這偷懶,還讓人看到有人拿藥給自己,那麼,她要怎麼過?
“謝謝,給我吧。”蔡田見耶律倍止住了笑,就對他說。既然對方是好心,那就接受吧,而且,就算是耶律阿保機知道了,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怎麼樣吧?
可是,耶律倍搖搖頭,認真的說:“你的傷在背後,還是讓我來吧。”
“呃……”雖說他是個孩子,可是,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給她上藥,蔡田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你忍著痛,我會很小心的。”
耶律倍來到蔡田身後,將其被打破的衣服撕爛。布匹扯裂的聲音,讓蔡田一驚,本能的僵住了身子。但是,扭頭見耶律倍一眼認真的樣子,就沒有說話。
他讓蔡田半蹲著,然後,倒出皮囊中的藥粉,很小心的塗在傷口處。
可是,剛剛塗了一處傷口,二人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緊接著,就聽到暴怒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怒
怒
蔡田見是耶律阿保機,擰著眉頭,眼神中滿是厭惡和不滿。她的命還真是不好,都在塗藥了,還是被抓住了……
而耶律倍,見是耶律阿保機,說幾句話,他的語速不急不慢,從容不迫。可是,耶律阿保機在聽後,眼神越來越冷,眉頭越擰越緊。
因為他們說的是契丹語,蔡田聽不懂,就好笑的看著他們父子倆。
一個高大,一個矮小,一個一直在說話,一個一句話都不說。
站在耶律阿保機背後的舍利素,一直對著耶律倍擠眉弄眼的。求求你,小祖宗,別說了,沒見你父親發飆了嗎?他真的發飆的話,任是誰也幫不了你啊。
耶律倍站的那個位置,剛好能夠看到舍利素的表情。他將皮囊往虎皮做的左衽上一別,然後又恭敬的對耶律阿保機說了幾句,看了蔡田一眼,才離開。
從他那表情裡,蔡田看到他的些許抱歉,不過,對蔡田來說,在這個異邦,有一個人這樣對自己,她已經很滿足了。
看著耶律倍離開的方向,耶律阿保機的臉色更加難看。昨天晚上宴會上他的表現,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的,可是,在沒有把她身上的刺拔光之前,在沒有擁有她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人碰她的,即使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行。
然而,最讓他生氣的是,剛剛二人的姿態曖昧極了。這個女人竟然用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別人,看來,是他做的還不夠……
見耶律阿保機黑著一張臉,用一雙噴火的眼睛看著自己,蔡田忍不住退了幾步。可是,後面剛好是帳篷,蔡田就狠狠的摔在了帳篷上,於是,身上的上的傷口觸碰到硬質的麻布,就像是用粗糙的紙摩擦在傷口上一樣。
“嗯……”蔡田忍不住叫了一身,然後,用盡身體的最後一丁點力氣,站了起來。咬著嘴,再也沒有哼出一句。她不想在他面前認輸服軟……
“哼,你還知道疼?”耶律阿保機這話,帶著濃濃的諷刺,還帶著淡淡的擔憂。
不過,蔡田沒有聽出擔憂,只聽出那讓人難受的諷刺。這個男人,是大名鼎鼎的遼太祖,怎麼樂意做這種連小孩子都不屑玩的遊戲?她還真是想不通!
“不用你管!”然後,蔡田轉身,卻忘記自己傷痕累累的裸背,完全露在了眾人眼中。
這些人中,有耶律阿保機,有舍利素,有耶律阿保機的大弟剌葛,二弟迭剌,三弟寅底石,四弟安圖,還有一些契丹武將,再就是幾個漢人。那幾個漢人之中,還包括宋齊丘。此刻,他站在那裡,用一雙複雜的眼睛看著蔡田。不過,蔡田沒有看到。
耶律阿保機怒了,他那眉毛飛揚,用鋒利的眼神掃了眾人一眼,然後,扯下自己的衣袍,向蔡田扔了過去。
蔡田本是在心裡默默數落著耶律阿保機,暗笑他小氣,沒有度量,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然後,就在自己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罵人的時候,一個大袍子從天而降,從頭部開始,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蔡田被嚇得抱住了頭,蹲下,大叫。
耶律阿保機身後的眾人,一見這種情況,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候,耶律阿保機剛剛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道:“都給我住口。”
眾人見可汗發話了,忙閉上了嘴巴,但顯然,有些人還是想笑,因為,他們的臉都憋紅了。
過了很久,蔡田才反應過來,揪下頭頂上的衣服,怒氣衝衝的走到耶律阿保機身邊。也不管自己在九尺高的耶律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