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田見自己活動自如,就又爬上岸,然而,又被人拉了下來。水很深,已經沒到蔡田的胸部,而耶律阿保機的手就撐在岸邊,將蔡田圈禁起來。
這樣,放與不放,又有什麼區別?
情急之下,蔡田道:“我嫁過人,也給人生過孩子,這樣的女人,可汗要了不怕丟人嗎?”
不過,蔡田忘了,契丹人是從來不在意這些的,他們對於這種情況不僅不以為恥,反而認為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堂而皇之接受。
耶律阿保機是契丹人,自然也是這種想法,他呵呵一笑,硬朗的臉上帶著柔和的光,他不相信她的說辭,但剛好順了他的話:“放心,我不嫌棄你。”
蔡田徹底無語了,說也不說通,但以耶律阿保機的智商,蔡田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斃,就是要跟著一個男人,她也要好好的考慮一番,再做決定。可是,現在要怎麼辦?
咚咚——
敲門的聲音……
蔡田以為會有人進來,就趕緊縮排了水中,只露出一個頭。耶律阿保機見狀,呵呵一笑,將蔡田摟進懷裡。
“進來。”
蒲谷從進門那一刻起就低垂著頭,長髮遮住了他的半個臉,道:“可汗,今日大典,請您進內室準備一下。”
蔡田窩在耶律阿保機的懷裡,眼珠子轉了轉。
按照氏族的規矩,可汗三年選撥一次,由八部酋長共議,決定可汗的人選。早在公元907年,契丹各部聯盟的可汗痕德堇去世,契丹八部首領共同推舉耶律阿保機為新任可汗。在這三年中,耶律阿保機的戰功越來越大,早已成為契丹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所以,耶律阿保機一定會當選這次的可汗,這次的可汗之舉也只是個形式罷了,但是,最近一段日子,他一定會很忙。
蔡田眼中精光一閃,偷偷的笑了笑,很好,趁著這個時候離開,也未嘗不可。而抬頭聽著蒲谷說話的耶律阿保機,根本沒有看到蔡田一閃而過的快樂神采。
天漸漸大亮,宋齊丘起床後看了看天色,覺得時間剛好,就決定去拜訪述律平。
述律平因為昨夜的事,再次派人調查,但還是沒有任何消次行動,宋齊丘就過來拜訪,
二人屏退了眾人,單獨在一個小廳室裡談論了許久,直到聽到耶律阿保機的侍從說要去準備選舉大典,才結束對話。
可汗大選
可汗大選
等蔡田從那水池離開的時候,天已微亮,跟著侍女順著昨夜的路返回,回到內室,才發現這裡的擺設出奇的讓人感覺到很舒服。仔細一看,裡面的傢俱擺設都是盛唐時候的東西。
這個臥室還分為內外兩室,外室和內室由一個琉璃簾子阻隔著,外室是一套僅供二人坐的桌椅,一邊是一排書架,上面擺著大大小小或厚或薄的漢文書籍。蔡田納悶,怎麼沒有契丹文,雖然她也不知道契丹文怎麼寫,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族統領的房間裡沒有這個族的文字書籍,未免說不過去。
與書架相對的,是一個簡易的書桌,桌上除了一個紅褐色的硯臺,一隻毛筆和幾張紙外,什麼都沒有。
至於內室,除了一個一人高的大櫃子外,便是一個超大號的床鋪,上有頂,由四個柱子支撐著,內有紗帳,草綠色的,風透過窗子吹進,紗帳起舞,似一片片飄蕩的蘆葦。
蔡田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夜晚又費了精力跳舞,而後又被耶律阿保機折騰,現在,累的不行。現在看到床,想要立刻躺上去,但既然已經決定要走,就打算立刻行動。
可是,分無分文,走出這裡也走不出契丹,更別說回到江南揚州了。於是乎,蔡田很不道德的開啟了屋子裡的櫃子,一看,裡面的確有些貌似比較值錢的東西,比如說銀質的手鐲,大串的珍珠項鍊,還有泛著光澤的玉佩,這些,蔡田能戴的,能揣的揣,都放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貓著腰,賊眉鼠眼的,一副……
然而,剛剛開了門,就聽到一陣憋著笑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鬼鬼祟祟的。”
蔡田剛剛貓著腰,垂著頭,只看遠處有沒有人了,竟然沒有看到身邊就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是一身契丹服飾的宋齊丘。
“呼……是你呀,嚇死我了。”蔡田直起身,但還是忍不住左看右看,忽然想到二人都是中原人,以前也算是朋友,應該可以幫自己的。
宋齊丘挑眉,見蔡田一副失神盯著自己的樣子,戲謔道:“怎麼,你被我的容貌和氣質所傾倒嗎?”
蔡田忍著要嘔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