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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含著點點淚光。

蔡田知道他想錯了,可是擺在他們跟前的事實,比什麼都重要。她知道一個從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變成了一個任何人都能欺辱的雜役,肯定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是她不能說是為了救他,只能狠心繼續說道:“為了我一無所有,你願意嗎?”

徐知訓呆愣的看著蔡田看了好久,才輕輕的點頭,可是這個動作,代表了自己所有的信念和力量。他相信她,並願意一直和她在一起,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天天飢不飽腹,他也心甘情願。

沒有想到徐知訓會這般對自己數,蔡田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她只是在滴落掉第一滴眼淚的時候,抱住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想,或許她可以與他一同遠走高飛,那也未嘗不可。

這日,宋齊丘又來“益陽”書肆閒逛,他隨意的翻看著書籍,卻一字也未將內容記在心裡。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道徐知訓已死,而徐知誥掌握了大權。他承認之前恨徐知訓,可是聽到他死,他竟然笑不出來。想到他,徐知訓,嚴繼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般的愜意。幾年前,也有他做得不對的地方,或許他不應該為了報復徐知訓,而接近蔡田,對蔡田好。

現在他知道蔡田沒有死,而種陽光卻一直都不告訴他她的住址。每日,他只能遊走在揚州街道上,希望能夠看到蔡田。這樣的心裡,讓他很煩躁。

放下手中的書,就在宋齊丘打算離開的時候,竟然碰到種陽光遠遠的走來。這是種陽光家裡的產業,種陽光來這裡也無可厚非,但見到種陽光一見自己臉色微變的情況來看,宋齊丘覺得有貓膩,就站在那裡,等著種陽光進來。

執念

執念

種陽光走進來,迎著宋齊丘的目光說:“宋公子好雅興,來這裡看書,真是讓書肆瓶壁生輝。”

“呵呵,種老闆說笑了,我也不過是思人成狂,過來散散心罷了。”打馬虎,說官面話,這對宋齊丘來說,是簡單的事。

對於宋齊丘的這些話,種陽光顯然是不相信的,她蹙眉,低垂著眼,思量了半天,才道:“見到如何,不見到又如何?我與嚴繼,相見不如不見。”

最近一段時間,宋齊丘經常來揚州,私下裡找過嚴繼,大體知道種陽光和嚴繼的事情。知道種陽光因為嚴繼另娶她人而感到難過,可是對於她和嚴繼的事,他畢竟是個局外人,不好說什麼。

“佛說‘你可以擁有愛,但不要執著,因為分離是必然的’。我希望你也看開些,緣起緣滅,都隨著它去吧。”

“宋公子這話,是說要放開蔡田了?”種陽光此刻的眼中,帶著絲絲亮光,讓人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非也非也,”宋齊丘搖頭,站得直立立的,給種陽光以壓力,他的話帶著一如既往的緩慢和沉澱,就好似蘊藏了十多年的上好女兒紅一般,“我和她還未曾相見,怎麼執著,怎麼分離呢?”

見自己的計劃失敗,種陽光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宋公子果然是見解獨到。”

“不是我見解獨到,也不是你誠心說你和嚴繼的事,更不是你不知道蔡田的住處,只是你有苦衷,不想讓我見到他,亦或者是她不想見到我。依我自己的看法,後者應該是不可能,只有一種可能是你覺得我的出現,會讓蔡田陷入某種困境。我說的,對嗎?”

宋齊丘分析的頭頭是道,種陽光忍不住讚歎宋齊丘的想法,這個男人的確是個人才,可是,他之前怎麼甘願給徐知誥做謀士呢?以他的才華,何事是他完成不了的?

“我的確是知道,但我實在是不想說,可是今日聽了你的所說,覺得你說得也未嘗不對,我應該給你們相見的機會,剩下的路怎樣,就靠你們自己走了。”

“真的?你是決定要告訴我了?”

種陽光點頭,指著書肆的後院說:“就在裡面。”

可是就在此刻,宋齊丘竟然猶豫了,他覺得應該“偶遇”,會比較好,所以先行告辭,決定想好了相見的時機,再做打算。而就是因為這樣的精打細算,讓宋齊丘推遲了見蔡田的時間。

在親兒子死於非命,並且連屍體都找不著,而養子獨攬吳國軍政大權的時候,徐溫躊躇不定,他是要讓徐知誥繼續掌握大權,還是讓自己的親兒子來接管?這是最近困擾他的一個問題。而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南邊的吳越國竟趁火打劫,進攻吳國的毗鄰,徐溫再也顧不得考慮揚州城裡的事,迅速聚齊兵馬,奔往毗鄰應戰。可是,剛剛趕到半路上,就中暑昏倒了,無奈之下,只能回金陵養病,而把軍事指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