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可是,竟然就那麼與蔡田擦肩而過。
塵土飛揚,蔡田和繁錦都用袖子擋著。繁錦怒看著飛馳而過的人,埋怨道:“幹什麼啊,沒看到有人嗎?”蔡田也看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生氣,可是,為何她覺得他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
抵達昪州
抵達昪州
輕輕搖頭,蔡田否認自己的看法,不會的,按現在的年份,他應該是在徐知誥身邊,作為他最年輕最有能力的謀士,發揮著自己的才能。
“瞧瞧,全身都是土。”繁錦一邊給自己拍著衣服一邊說。看到蔡田失神的看著遠去的那個男子,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嬉笑道:“怎麼了,難道是睹人思人?”
蔡田知道繁錦愛開玩笑,知道她現在在逗自己,就故作神秘的說:“是啊,不過我不告訴你我思的是誰!”
“哼,你小妞還來本事了?”繁錦魔爪伸向蔡田,一副要給蔡田撓癢癢的樣子。
蔡田躲避,繁錦追擊,二人圍著馬跑了起來。歡快的笑聲,在樹林之間迴響,清脆悅耳,堪比那樹枝上的小鳥。
又接著往南走,蔡田和繁錦一路上嬉鬧玩耍,倒也沒覺得累。直到看到用繁體字寫的兩個字——昪州,蔡田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到達吳國境內,離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是那麼的近。揚州,就在不遠處。她記起和芳草、宋齊丘、刁彥能一起逛廟會的情景。當時的街道,與現在昪州的街道,一樣的繁華熱鬧。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熟悉的街道和穿著打扮和自己一致的人們,她忽然覺得在契丹的幾年,好似是一場夢,虛無縹緲,可是,想起腹中的孩子和耶律阿保機,她又覺得真實可見。
“哇,這裡是哪?好熱鬧啊。”繁錦東看看,西看看,一副驚奇興奮的樣子。
蔡田低笑,拉住繁錦說:“這裡是昪州,街上人很多,你最好不要亂跑。”
“哈哈,你還怕我走丟了不成。”
“說實話,是。”蔡田苦笑,這裡雖然是屬於吳國境內,但是她也沒有來過,如若繁錦走丟了,她還真是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她。
繁錦把蔡田的話當成玩笑,看到正前方有很多人圍著看熱鬧,就撇下蔡田,一個人擠了進去。等蔡田想要喊住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蹤影。蔡田挫敗的搖頭,這個繁錦啊。
無奈之下,蔡田只好也跟著要擠進去,可是人太多,她身子又太過嬌弱,哪裡擠得過那些常年操持家務的女人和身強力壯的男人啊。眼看著自己被擠得東倒西歪,蔡田知道站立在一邊,等到人散了,估計她就出來了。
可是,等了很久,等到天色漸漸暗了,等到人都散了,眼前還是沒有繁錦的身影。蔡田心裡著急,可是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路上只好邊走邊問。心裡也在安慰自己,繁錦會說漢話(雖然說得不好),應該沒什麼問題。問題是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夜已經大黑,我要怎麼辦呢?難道要露宿街頭?
昪州,噢,她想起來了,種陽光的家不就是在這裡嗎?她家境非同一般,稍稍打聽,一定會找到的。等到了種陽光家,請她派人打聽繁錦的訊息,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她和種陽光已經五六年沒見,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嫁給了嚴繼呢?會不會不在孃家?
算了,不管了,還是先打聽到種家再說吧。
種家不愧是大戶人家,蔡田在大街隨便問了一個婦人,只說是種家有個大女兒叫種陽光,那人變露出欽羨的目光說:“你說的是城東種家吧,那個大女兒種陽光,可真真是不輸給男兒啊,管理偌大的家業不說,現在還擴大了生意。可惜啊,就是到現在還沒找著婆家,你說啊,這女人太強了也不好啊。瞧瞧……”
那婦人好似是大半年沒和人說話,抓住蔡田,就說個沒完。蔡田等著找到種陽光救人呢,哪有功夫聽她說這說那,就打斷她說:“謝謝大嬸。”說完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就往東走去,大約走到城東的時候,蔡田打算再問個人,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種府。蔡田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敲門讓人傳話,不一會,種陽光穿著一身白衣,就跑出來親自迎接。見到蔡田,直直的奔過來,就給了蔡田一個大大的熊抱。
蔡田被力道極大的種陽光抱了滿懷,被撞的差點暈倒,但還是很高興。朋友,好久沒見了。
“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你的訊息。”擁抱完,種陽光就怒目而視,斥責道。
“先不說這個,幫我找個人。”
種陽光見蔡田一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