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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福金的第一個孩子李璟出世,整個府內忙做一團。徐知誥也減少了來蔡田這裡的次數,正好,蔡田終於可以自由出入府中。

等到蔡田得空去找種陽光的時候,已經是年末了。揚州的冬天不算太冷,蔡田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襖,就來種陽光的家裡。可是在揚州的這片宅子裡,絲毫沒有種陽光的蹤跡。蔡田讓管事的僕人給種陽光帶話,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住處。途經“飄妍軒”的時候,想起與徐知訓。耶律阿保機的種種,心中不免有些惆悵。已經過了那麼久,她怕徐知誥發現,一直都沒有和徐知訓取得聯絡,不知道他有沒有安全的待在九華山。

即將要過年的時候,徐知誥在自己家的宅子裡,舉行了一個場面宏大的宴會。來宴會的人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他的謀士武將。一時間,府裡又是一片喜氣洋洋,雖然不及李璟滿月的時候,但也差不到那裡去。

作為徐知誥的妻妾,宋福金和蔡田都在邀請之類。而作為非妻非妾的蔡田,地位很是尷尬。她坐下,有些茫然的看著周遭的熱鬧場景,自己竟然是笑不出來。歌舞,美女,一個個上場,蔡田剝著瓜子仁,淡然的看著在臺上表演的美景。坐正中央的徐知誥,在觥籌交錯之間,經常會把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而她也不過是漠然以對,而後繼續剝著瓜子仁。而僅靠著徐知誥身邊坐著的宋福金,神色傲然而自信,她環顧四周,也將視線停留在蔡田身上,只是那目光太過得意和傲慢,憋得蔡田心裡難受。

未來的南唐第二個皇帝李璟,蔡田還沒有幸見到,說心裡話,她也不想見。她每天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就好似當年上學的時候一樣。規規矩矩,待人和善,即便是宋福金,都幾乎找不出她的毛病。然而,就在這場宴會,當大家舉杯慶祝的時候,她卻低著頭在剝瓜子。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集合在她的身上,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失態了。徐知誥見蔡田尷尬,也沒說什麼,就帶著眾人舉杯喝酒。而就在這個時候,蔡田發現一道炙熱的光芒,她循著目光看去,原來是宋齊丘。他一身青色衣袍,削瘦的臉頰讓人心疼,但那雙眸子,卻是依舊清雋澄澈。蔡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太好了,見到宋齊丘,便可知道徐知訓的訊息。他舉杯,遙指著不遠處的竹林,示意宋齊丘過去。宋齊丘點頭,便偷偷的下去了。

宋福金見到宋齊丘和蔡田眉來眼去,示意小丫鬟喜紅跟著下去,一會如果有場好戲,那便是天意了。

跳水救己

跳水救己

竹林內,斑駁的影子,橫豎不一,長短不齊,讓竹林內的人,都顯得有些陰森。天色暗,又因為有竹林的遮擋,讓蔡田看不清宋齊丘的臉色,但她依稀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悅。蔡田不管這些,問道:“徐知訓怎麼樣了?”

“你倒是很關心他呢?幾年前,不是這樣的……”

聽到宋齊丘的聲音淡淡的,涼涼的,如同這冬日裡的風,帶著寒意。

知道自己失態,蔡田假意咳嗽了一聲,輕聲說:“那個……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宋齊丘淡然的笑著,他靠著蔡田很近,慢悠悠的說:“沒事,我只是在想,你為何不擔心我……”

“哪有,我也在擔心你,但你現在已經好好的站在這裡,我哪裡還需要問呢。”

摸摸下巴,宋齊丘點頭應聲說:“好似說得很對。”

之後,二人簡單的聊過之後,蔡田才知道,原來當時的徐知訓看到蔡田紙條的以後,就往九華山的方向走去,而宋齊丘回到了揚州,一直打聽她的訊息,但因為徐知誥不讓蔡田出去,所以宋齊丘一直都沒有機會與蔡田見面。不過,知道徐知訓去了九華山,那麼就是安全的,可是現在徐知誥看著她這麼緊,她要怎麼脫身?

這個時候,要不要求助於宋齊丘呢?蔡田承認,之前在契丹的時候,同是漢人,又是認識的朋友,二人有共同的目標——離開契丹。可是現在,他宋齊丘現在是徐知誥手下的得力謀士,將來是南唐歷史上有名的大臣,他聽從於徐知誥,而幫她脫離徐知誥,他會不會答應?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般入迷?”

“啊,沒,沒什麼。”蔡田低下頭,不,她還是不能冒險。

宋齊丘聽著蔡田有些結巴的話,心裡有幾分急切。他覺得自己現在和蔡田的關係,就好比是水魚和飛鳥的關係,水魚是他,飛鳥是她,他們即便是天天相見,也好似沒有什麼進展。他看出她對他的淡然和冷漠,他想要打破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可是他發現自己一時之間還找不著這種突破口。他雙眼失神的看著蔡田,此時此刻竟然是什麼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