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小巧的身子,語帶不滿的說:“還說不冷,瞧你這小臉凍得,都沒有個正色了。”
蔡田不語,窩進耶律阿保機的懷裡,眼睛卻瞅著述律平說:“可汗和可敦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呵呵,你這小妖精如若受得了凍,在這等會,待他們三個回來,你就知道了。”耶律阿保機的眼角瞟到述律平手中的托盤,才道,“做了什麼?好香……”
“就是給可汗做了幾個小菜,昨天可汗肯定是累到了。”
“哈哈,是你累還是本可汗累啊……”耶律阿保機大笑,即便是那粗粗的眉毛,似乎也帶了主人的喜悅,跳動著要起飛。
聽到這,述律平的臉色更加難看,就連端著托盤的手,也抖了抖。
蔡田看到述律平那蒼白的臉蛋,快要和這白雪有一拼了,忍不住喜上眉梢。原來氣人這麼有趣,怪不得述律平數年來一直樂此不彼。
“可汗,不如嚐嚐妾身的手藝?”
“也好。”耶律阿保機點頭,並示意述律平把托盤端了過來……
耶律阿保機還沒揭開瓷制的小蓋子,就聞到了陣陣的香氣……
看著述律平像一個侍女般端著盤子,蔡田心裡更樂,在耶律阿保機的懷裡動了動,撒嬌道:“可汗只顧得自己,怎麼也不問問可敦吃不吃呢?”
地牢內的陷阱
地牢內的陷阱
耶律阿保機抱著蔡田的胳膊一僵,呼吸也是一滯,但是他很快就恢復往常。他的大手開始不規矩,朝她的衣服裡面摸去。蔡田見他沒答應,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就爬上他的身子,跪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小小的膝蓋在他的大腿上揉來揉去,一副不聽到他的答覆不善罷甘休的樣子。
“可汗到底答不答應嘛……”
這聲音,嬌滴滴的,甜膩膩的,聽了讓耶律阿保機很是受用。他帶著他的小妖精站了起來,眼中充滿喜愛和憐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蔡田一聽,這就是答應咯?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小臉在他的下顎邊蹭來蹭去,好不可愛。
他受不了她的這般,抱著她往書房的內室走去……然而此刻,蔡田的小臉在耶律阿保機看不見的時候,瞬間就垮了下來,眼神也是暗淡無光,毫無生氣。她挑起一抹微笑,但微笑卻比外面的雪花還要冷上幾分。不過是一副骯髒的軀體,誰想就拿去了吧。她,已經不甚在意。
歡愛之後,是他小心心的擦拭和愛撫。朦朦朧朧之間,她聽到他說:“明年我登機的時候,希望你也陪在我身邊,看我如何掌握天下。”
蔡田知道明天會是他的一個轉折,如果順利,也會是她的一個轉折。她翻身,背對著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乖巧而討好的日子,又過了幾天,蔡田正在屋內翻看著耶律阿保機從中原來過來的野史,突然,偄羽從院子外跑來。噔噔的聲音,看出來很是著急。
蔡田見偄羽在大冬天滿頭大汗的樣子,打趣道:“偄羽你什麼時候這麼不穩重了?”
偄羽顧不得蔡田的調侃,對蔡田說:“我又地牢裡打聽,徐知誥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瞬間,蔡田那種書的手指一哆嗦,那書本便從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知誥正在發高燒,但你也知道,他是待罪之身,沒有大夫給他看病。”
蔡田站了起來,在屋內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突然站定,對偄羽說:“說我不舒服,讓大夫過來看病……”
夜,還是那麼冷,風,還是那麼大。不過,也還好有風,蔡田倒覺得沒那麼可怕了。好等待是有東西在陪著自己。那湯藥,她放在麂皮袋子裡,小心的揣在懷裡。
她身穿一身侍衛裝,在小路上穿行,她本是害怕走夜路的,可是,因為想要快點見到他,她反而不怕了。一路上腳下生風,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地牢沒有那麼好去的,可是,她昨夜偷了耶律阿保機的令牌,今晚剛好用到。用完之後派人和耶律阿保機說落在自己那,再拿回去就好了。
蔡田靠近,那守衛便立刻舉起大刀,大聲喝道:“何人?此處地牢重地,閒人免進!”
從腰間摸出令牌,蔡田走到侍衛跟前,道:“是可汗讓我過來看一個重犯,這是令牌,還望大哥行個方便。”這幾句契丹話,還是蔡田跟著偄羽學了老半天,才學會的,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那侍衛見蔡田身材嬌小,不似契丹本族人那般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