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當天,耶律阿保機大赦天下,舉國同慶,所屬“大聖大明天皇帝”的所有土地,都是一片喜慶。
耶律阿保機把八大部族和周邊的國家的達官貴人都請來,一同前來慶祝。不用說,府邸裡一片喜氣洋洋。就連偄羽這樣跟著主子打入冷宮的侍女,也被叫到了宴會那邊幫忙。
蔡田看著偄羽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抹淚。在這裡,也只有她對她好了,可是她不僅沒法回報,而這樣那樣的對待她,希望她不要傷心和難過。
簡單的收拾好東西,蔡田就背起包袱準備離開。可是,剛剛走出自己的小院,就發現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男人,可是,當那個男人幾個大步走近,蔡田才發現那人是耶律倍。她驚訝之餘想要躲起來,瞅了瞅四周,卻沒有一處可以遮擋的地方。而想要返回自己的小院,也來不及了,只有硬著頭皮迎上去。
直到走近蔡田,耶律倍好似才認出她來。他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才帶著狐疑的眼神問:“你去哪?”
蔡田本是緊張,見已經不可避免,就如實相告。
耶律倍一聽,目光中充滿不解:“為何?”
“我本就不屬於這裡,離開時對我最好的選擇。”蔡田拉緊包袱的袋子,戒備的看著他說。
“是因為父皇不珍惜你吧,如若是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想離開我。”
蔡田把他的話當笑話聽,也就隨意的回答道:“你?呵呵,天下烏鴉一般黑?”
耶律倍對漢族文化造詣頗深,即便是蔡田說了這句話,他也很快的明白過來;“我和他不一樣!”
“不,你們都一樣!”
耶律倍對於蔡田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他情緒有些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說:“你敢不敢等?我現在已經是你們漢人所說的皇太子,將來我也會是皇帝。你等我,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向父皇討了你。然後,我會讓你看到,我和他是多麼的不同。”
蔡田冷淡的打掉他的手,冷哼道:“不必!”在她眼裡,他現在不過是個孩子,而且,即便是他現在是皇太子,將來還不是出走,最後繼位的也不是他。
“你為何如此無情?你知不知道,如若不是我幫你,你現在早就是母后的刀下魂了?”
她睜大了眼睛,聽到他慢慢道來……
原來,早在之前她推她下水之後,述律平就派一個侍女給她下藥,是耶律倍讓這件事不了了之。隨後,述律平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就派人給自己下打胎藥,也是他耶律倍,阻止了這件事。這兩件事,耶律倍製造了一種錯覺,讓述律平以為是耶律阿保機阻止了這件事。所以,述律平才得以消停。
接著,她被打入冷宮,備受冷落,如果不是耶律倍,她現在哪還有哪些殘羹冷炙。估計是什麼都沒有了。
蔡田覺得自己的確是欠了耶律倍很多,可是她現在要離開,無論如何!她看向耶律倍,眼中滿是期待:“既然你幫了我那麼多,就再幫我這一次吧,放我離開!”
逃離……
逃離……
耶律倍以不可思議的看神看著蔡田,他搖搖欲退,可是,終究是站穩了腳跟。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
他有的是時間,可是她沒有,她現在想要儘快離開,多在這裡待一會,就有一會的危險。她不知道她現在在耶律阿保機心中的分量,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放著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她似乎已經等不及他的回答,越過他邁開步子就要離開。
他的眼神變得清亮,手臂也出奇的有力。
她掙扎,他桎梏。
蔡田焦急的眸子裡,漸漸帶著些許的怒火。今日,她是一定要走的,誰也攔不住。
就在二人拉扯之間,一對男女的聲音傳來,帶著男女愛戀中的軟言細語,聲音愈發的清晰。蔡田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開,可是,耶律倍卻快她一步拉他進了小路邊的樹林。
因為是冬天,樹木沒有枝葉的遮擋,有些空曠。而今天的月色很好,如果是有人走過,仔細看的話,一定能看到林中的人。
蔡田和耶律倍隱藏在一棵較為高大的樹木下,聽著“咔吧”“咔吧”的聲音,知道那對男女踩著乾枯的樹枝正向他們走來。聽到男方的調情話語,蔡田猜想他們是偷情,應該也不希望有人看到。因此,她的心稍稍放下了。可是,卻發現耶律倍置身於自己身後,就那麼摟著自己,二人之間肢體接觸太過親密,太過曖昧了。她拉開一個拳頭的距離,眯著眼看著他,發現,卻發現他的眼神清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