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日夜兼程。
距離近了,速度反而放慢下來,慢悠悠的在官路上行駛,就像是真正的遊玩一般。
北鴻和軒轅凱一左一右,坐在馬車外邊。
“鴻兒,要是你昨夜吃了那了那麼大的虧,明明想去打劫別人,卻反而被人拿光了身上所有的財物。醒來後還發現自己被扔到了路旁的溝裡當垃圾,最痛苦的是身上的大穴都被封著,能感受到早起的的人們來回在附近移動,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來求救,最後好不容易蹭到了穴道自動解除,你會不會很平和的紓緩了脾氣,秉著和氣生財的原則,就這麼算了??”
嘴裡邊叼著殷桃桃早晨貢獻來的牛肉乾,軒轅凱囫圇不清的問身邊安靜的彷彿根本不存在的徒弟。
徒弟,學著點(十)
北鴻立時警覺的轉頭,不遠處煙塵滾滾,似是有快馬追襲而至。
“不用看了,那幾個人可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主兒,在咱們手下吃了那麼大的虧,還能作罷。”橫行鄉里多年,大概還沒遭過這份兒洋罪呢,背後有所謂義軍撐腰,吼吼,今天可有的瞧了。
北鴻的唇畔,咧出一抹類似於笑容的弧度,笑意卻只是堆積在這個表情附近,看上去更添幾分殘酷。
“拜託,鴻兒,今兒你就別再出手了,桃桃還在馬車裡坐著呢,難倒你想嚇到那丫頭嗎?”軒轅凱也只是這麼一說,可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北鴻立即就收起了剛才的氣勢,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他進一步的指示。
心中感嘆數聲,軒轅凱無奈至極。
每個人在這世界上都有個命中的剋星,可以不問因由的為對方做任何事。
過去,軒轅凱沒事的時候總是在幻想,他的這個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徒弟,將來究竟是要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
可怎麼都沒料到,那個人會是馬車裡的殷桃桃。
小妮子無親無依,只憑著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信念,艱難的活下去。
她並不算是絕色之姿,也沒有更多引人矚目的地方,如果強要說優點,那就是她身上有一團暖暖的光,與淺離身上的那種極為類似,尤其在歡笑的時候,簡直奪目的快要照亮到人心裡面去。
越是內心陰霾的男人,對於這種自然的溫暖,越是渴望。
北皇沙迦如此,他的兒子也是如此,親緣關係,真的奇妙的叫人叫絕。
設計陷害(一)
“好像是越來越近了。”六匹馬還是勻速前進,並未加快一點。
“嗯,師傅做主。”北鴻現在可完全就是個好好徒弟,虛心聽從師傅教誨,軒轅凱叫他做什麼就算是什麼。
“喂,徒弟,這個時候就要師傅來做主啦?你利用人可以,但是別做的這麼明顯好吧??”他不爽的抗議。
“師傅不想,鴻兒願意效勞。”一抄手,將身後的長劍取下。
寶劍嘶鳴,似是也抑制不住興奮,想要橫空而出。
軒轅凱一拍腦門,“算了,還是為師來吧,傻徒弟,在一旁看著,有些事,不需要動武,一樣可以解決的清楚。”
“鴻兒學著。”北鴻預設。
“哼,老是被你牽著鼻子走,真是不知道,到底誰是師傅,誰是徒弟。”軒轅凱不幹的嘟囔。
四五十人的馬隊,很快踏破塵土飛揚,撲了上來。
軒轅凱只當他們是路人甲乙丙丁,連多看一眼都懶得,兀自趕著他的馬車,保持勻速,悠哉行駛。
“停下來,前邊的人,速速靠邊。”有人叫囂著怒喝。
軒轅凱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壓根就不認為對方喊的人是他自己。
直到帶頭的那位,一鞭子抽過來,甩過了軒轅凱和北鴻的頭頂,正好砸中車廂上方垂掛的流蘇裝飾。
啪,粉粉碎,琉璃珠四散飛濺。
“喂,這位朋友,大家都是趕路的,我又沒堵住去路不讓你走,沒事甩鞭子壞人財物,是何用意?”軒轅凱不悅的揚起奪魂攝魄的俊臉,比女人更加妖冶的絕世容顏成功的震懾住一干人等。
設計陷害(二)
儘管無耐,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有時還真的很管用。
這番理直氣壯,成功的讓對方語塞,吶吶許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你。。。你們昨夜傷了我們幾個兄弟,今天,我們就是來尋求個公道,看。。。看看在這五城十鄉之內,哪個敢不把‘義軍’放在眼中。”
“義軍?沒聽說過。”一派自然祥和的表情,彷彿真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