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莫名的目睹了這難得的場景。
未央宮,這一處不起眼的小角落。
,
鳳昭儀,這一個進宮數月,不得聖恩,招幸的次數用一個巴掌都數得出的失寵娘娘。
在這樣的清晨,第一次被推倒風口浪尖上。
原因無他,北皇沙迦自登基以來,勤勉政事,恪盡職守,嚴令後宮不得干政。即使再得寵的女子,也絕不破例。
每日早朝晚會,忙的腳不沾地,批閱奏摺直到深夜這更是家常便飯。即便是如此,他也從沒有休息過一天,彷彿是永遠都不會倒下的神祗,神采奕奕。
而就在今天,居然出現了早朝遲到的情況,昨晚上聽說好幾位宮妃被抬進甘露殿,又陸續的被送出,也沒聽說陛下去別處過夜啊。怎麼今兒一大早,就從未央宮裡往金鑾殿趕,聽說出來時,還衣衫不整哩。
這位鳳昭儀,絕不可小覷。她究竟是用了何種狐媚手段,能把皇上吸引到未央宮裡過夜,還一覺睡到了大天明,早朝都晚了。
可惜,這位被議論紛紛的正主壓根就什麼也不知道。
今天流蘇先生告假,她不必早起讀書,難得心裡清閒,就放任多睡了會。日上三竿時,淺離自然醒過來,先喝了一碗冰糖燕窩,才肯穿衣下床。
鴻的身份(一)
義軍是她將來唯一的希望,她一直向下走的目標,要是真的如同小二說的那樣,她為父報仇的願望,怕是就要徹底化為泡影了。
“你和他們呆了那麼久,難倒一點信心都沒有?”軒轅凱適時插言,玩味的打量殷桃桃臉上的無措。
遲疑很久,她真的很想重力點頭,力挺到底。
然而,頭有千斤重,除了無措,她做不出任何反應。過去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飄過,陽瀟大哥的狂傲,以及隊伍裡夥伴們的誇誇其談彷彿還在眼前,他們把救民於水火掛在嘴邊,可實際上,卻是非常看不起魯國的窮苦百姓,但是對那些有錢有勢的大戶子弟,又巴結奉承的很。
陽瀟曾說過,義軍裡每個人的分工都不一樣,那些能夠做出更大貢獻的人,理應得到禮遇。
送的銀子多,就是貢獻大,反之,便是不用放在眼中的小塵埃,生死皆不放在心上。
比如,她自己。
無論怎樣盡心盡力地表現,彷彿都入不了他們的眼,說是兄弟齊心,實際上共苦的時候有她,可是同甘之時,就把她甩出了老遠。
“桃桃,不怕。”北鴻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話雖不多,卻飽含寬慰之意。
“我不怕,就是覺得自己好傻,真不想去相信小二哥說的話,可我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才說完,殷桃桃立時從懊惱的狀態下驚醒,鴻和他的師傅並不知道自己是義軍的掛名子弟,她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悵然若失呢。
要是義軍真的如百姓口中傳言的那麼不堪,而她又與之有牽連。。。。。。
鴻的身份(二)
鴻會不會因此而瞧不起她,或者認為她也是惡勢力的幫兇,欺壓百姓的壞人吶。
心虛抬眸,看了看北鴻,又瞧了瞧軒轅凱,他們彷彿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激動,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反正一定是要去菏澤城的,義軍究竟是怎樣,就讓她跳出原本侷限的視角,站在客觀公正的立場之上,重新評判吧,若那些話全是真的,她就必須要與之徹底斷絕關係,另尋他法,為父報仇,絕不能將錯就錯,落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菏澤城,還去嗎?”如果她實在不想,他可以叫人先安排桃桃離開。
“去!”轉瞬之間,遲疑的心情大定。
這件事不弄個水落石出,她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往哪裡走了。
義軍,原本就是她為自己尋找的歸宿呀,可以戰死,可以為了報仇,奉上性命,但絕不要再糊里糊塗的跟著一群善惡不明的人,犯下滔天罪孽。
“鴻,你和師傅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繞路離開,去別的地方遊玩吧,你只是個尋常人,沒必要為了貪玩一場,置身於險境,這菏澤城,不要去了。”殷桃桃心裡邊刀割一樣不捨,卻強迫自己鎮定的說出這番話,水眸乾澀,許多溼潤聚集眼底,她強自壓抑,不讓它們滑落出來。
“你呢?”北鴻敏感的聽出了弦外之音,桃桃只說了軒轅凱和他,卻並未把自己包含在內。
“我本來是想好好的給你當導遊,把魯國有意思的地方都玩一遍,讓你不虛此行。可現在看來,怕是要失言了。”
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