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太子的身份真是既麻煩又累贅,整天被人拿來說事兒。
父皇正值壯年,當個四五十年皇帝沒問題,一時半會也輪不到別人接手皇位,那幹嘛沒事還立那麼早的儲君,害得他被縛手縛腳,不能像其他兄弟一般,自由的在民間遊歷。
還有這次的所謂秘密任務,擺明就是特意給他挖的大坑。
先把鴻支到魯國,對付勞什子烏合之眾彙集起來的義軍,把他們兄弟分開,確定北澈無所依仗後,才將他的任務公佈下來。
居然是每日三次,去丞相府裡教個沒說過話的啞女識字。
他母后是神醫,他可沒學到一星半點的醫術。
啞女無言,那是命裡註定,老天爺的安排,父皇就算是逼死他,北澈也沒辦法完成吶。
他不死心的親自去看過,丞相府的大小姐根本就是個除了睜眼閉眼之外,什麼都不會的活死人嘛。
他是皇子(三)
北澈鍥而不捨的連去了十日,方法用盡,也不能讓這位千金大小姐眼皮子掀一下,回到宮中後,面對父皇得意洋洋的笑臉,他才終於能確定,這其實就是個等著他往裡跳的局。
給他和北鴻的兩道不干涉婚嫁的密旨是真的,但是能不能達到,北皇沙迦就不管了。
果然是夠奸詐,人老成精。
他當時一定是被北鴻的歸來,衝昏了頭腦,所以居然連這種沒水準的陷阱也往裡踩。
現在,密旨到手了,同時亦是一種約束。
要是他沒法讓這啞女大小姐開口說話,就得心甘情願的聽從皇命,娶個長的啥樣都不知道的女人過一輩子。
太子大婚的準備工作,早就暗中籌備了兩年。
就等他敗下陣來,心甘情願的就範呢。
認清楚形式的北澈,當天晚上就溜了。
還是先找到北鴻再說吧,要是他這邊也進展不順利,兄弟齊心,再有母后助威,必定能迫的父皇收回成命。
哪知道,一出皇城,他就玩上了癮,快馬馳騁,縱橫天地,比那束縛人的宮殿群,不知壯觀了多少。
怪不得北鴻一出門就不樂意回家呢,想必是他早就習慣了自由自在,懶得回去,被磚頭厚的三大本規矩約束的連氣都喘不上來。
北澈託著下巴,眼神飄向遠方,總該想些好辦法,和鴻兒一樣,快活幾年再說。
京裡沒有皇帝,會翻了天,要是沒有了太子,日子應該也照常過,不會有所改變吧。
嗯嗯,此種念頭,一旦萌芽,便一發不可收拾的茁壯、長大。
他得仔細籌劃,總能尋到法子,一嘗夙願。
他是皇子(四)
正想著,忽然身後的銀月,發出一聲驚呼,便再沒了聲息。
北澈連忙轉頭,只見他那個美的無論男人女人見了都要呆滯許久的妹妹,可笑的張大了嘴,手指著他身後,彷彿想說些什麼,又因為恐懼巨大,而不敢出口。
有人在靠近。
北澈想到了,身形也立即後撤,才在最後一秒,堪堪躲開,襲來的攻擊。
“鴻,不要每次見面,都先大打出手嘛,咱們兄弟可是又半年沒見了。”北澈繞著柱子跑,反正他是打不過弟弟的,索性就不獻醜出手,比劃一陣後,遭罪的還是他。
“哼。”不出所料,對於北澈和銀月的到來,北鴻根本就不給好臉色看。
清理開進門的路,大踏步而入,無視躲在殷桃桃身後瑟瑟發抖的妹妹,自顧自的坐在桌邊,抄手把殷桃桃面前的茶杯奪過來,一口喝乾。
忙碌了整晚,基本沒有閤眼,原指望來都竹林,能抱著桃桃休息幾個時辰,養足精神,哪想到就又遇到了更加麻煩的人,早就佔了地盤,在此等候。
“二哥,我。。。我是和大哥一起來的。”銀月雖然害怕這個冷麵冷情,看不出心思的兄長,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就想過去一樣,想方設法的往北鴻身邊靠,哪怕能得到他冷冷的一瞥,也足以高興許久。
“鴻兒,我也是不得已呀,京裡的老爺子是不準備放過我了,迫不得已,大哥才連夜出城,躲災避難。”北澈跟著往外吐苦水,生怕說得晚了,北鴻又沒耐心聽,直接就叫人把他們丟出竹林去自生自滅。
他是皇子(五)
這裡是北鴻的地盤,一切以他的意思為主。
“是啊是啊,大哥真的好可憐,老爺子說了,十八是個好日子,要幫他先完婚呢。”銀月隨聲附和,藉由桃桃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