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裡邊輾轉難眠的皇帝陛下,她已然很多天都沒有想起。
那個威嚴的男人,似乎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
膽戰心驚的昭儀身份一卸下,淺離又變成了孩童慣有的天真爛漫,基本上轉眼就把沙迦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呢,哪有時間去擔心那些大人物的心情喜悲。
所以,當沙迦頂著兩顆熊貓眼,氣憤憤的站在淺離床頭時,小丫頭腳蹬著牆,睡的一塌糊塗。
真令失眠的人妒忌的眼眶發紅呦。
偷偷去淺離房間睡(四)
沙迦攥緊拳,鬱悶很久。
等了那麼長時間,看來真是白等了。
這小東西,壓根就沒有悔悟的意思嘛。
她在修心閣內的所作所為一直有人定時向沙迦報告,淺離如魚得水的樣子,看了很是不爽。
從沒有人告訴他,她曾有過半點悔悟。
於是沙迦也就較勁兒似地,遲遲沒有下達聖旨,讓淺離恢復昭儀身份,搬回勤政殿。
到了最後,日子過的度日如年的人反而成了勝券在握的他。
淺離離開了皇帝,吃得好睡的香,每天又有事情做,壓根就不把別人看的比天還重的身份地位放在心上。
而英明威武的北皇,離開了這個胖乎乎的小丫頭,便徹夜輾轉,淺夢無眠。
他和她之間,從來不是屬於男女那種旖旎情愫。
可上天賜予了淺離制勝的武器,讓沙迦不得不跟隨在她的身後,敗的一塌塗地。
還要繼續賭氣嗎?
那是自然的!
若是他先低頭,裡子面子都丟光了,龍威掃地,談何威信。
可這並不妨礙他,換種方式來達到想要的。
沙迦坐在床邊,自己動手除去龍靴,還一邊挑剔的觀察著淺離的房間。
床鋪這麼小,被子也是宮人們慣用的平凡物件,睡上去一定很不舒服。
小東西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得出來找罪受。
哼,喜歡修心閣勝過於勤政殿,那就讓她繼續窩在這兒,他才不干涉。
抱住這具熟悉的小身子,沙迦的大掌熟練的除去淺離身上的一切束縛,冰冷冷的臉剛一貼在她奶味十足的脖頸間,不由的滿足長嘆一聲。
偷偷去淺離房間睡(五)
沙迦打了個大哈欠,久違的睡意洶湧而上。
年輕英俊的臉上因為身體的舒適而自然現出滿足的神情。
有多久沒有過這種舒適的感覺,他已經不記得了。
彷彿從淺離離開了勤政殿後,他就沒怎麼合過眼。
今晚上,終於能美美的睡上一覺。
心裡想著,意識已然渙散。
就在修心閣的小偏房的那張窄床上,北皇沙迦連腿都伸不開,蜷縮著抱緊懷中溫暖的嬌軀,一覺睡到大天亮。
。。。。。。。。。
淺離清晨張開眼,覺得身上涼颼颼。
一低頭,雪白的小肚皮羞赧的露在眼前。
是什麼時候脫光的呢?她努力搜尋記憶,居然半點印象都無。
昨晚上睡覺前還沐浴過,用的是墨染特意調配的花香,她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換上了乾爽的衣服才爬上床,怎麼一睜眼,衣衫和裙褲都被丟出老遠,散落在地面。
只得另尋一套換上,愁眉不展的抱著髒掉的衣服,準備出去洗。
沒了昭儀身份,凡事都得自己動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再也無緣享受。
唉,衣服髒了,自己不洗,它也不會自動變乾淨。
而墨染,最不喜髒亂,她不能邋里邋遢的在他面前出現。
“娘娘,這種事怎麼能讓您親自動手。”藏冬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幾日未見,瞧見淺離,她就哽咽了嗓子。
招金指揮著幾個面生的小太監,把未央宮裡的大床嘿咻嘿咻的抬進來。
朝淺離拜了拜,就又繼續努力的往她那間小房裡抬。
偷偷去淺離房間睡(六)
“你們這是幹什麼哪?”她已經不是昭儀娘娘,不必再由他們伺候了呀。
明夏抹掉眼淚,把淺離手中的衣服都接過去,轉身去井邊打水。
藏冬把淺離的手攤開,瞧見這幾天搗藥,掌心處磨出來的嫩繭,眼眶也跟著紅了。
變戲法似地掏出一瓶藥膏,把淺離的一雙手裡裡外外抹個均勻,心裡才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