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
彌兒公主就立即又歡天喜地起來。“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見孩子了?嗚嗚嗚,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孃親可以見你了。。。”
淺離秀美緊蹙,知道自己觸及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彌兒,每個孩子都喜歡有個美美的孃親,你臉上的傷口,我幫你治好了,再去見寶寶,好嗎?”指尖順勢在她的傷患處掃了一下,硬硬的,不知傷了多少年了,雖然麻煩,可還是有辦法彌補。
她完全沒有聽明白淺離的話,嘴裡就重複了一句話,“見孩子,我想見孩子。。。”
淺離嘆了口氣。
愈發可憐這位出家在宮中的金枝玉葉,也不知之前經歷了什麼,才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時而正常,時而瘋癲,還有被毀去的花容月貌,摧殘了她一生的幸福。
醫者父母心,當她發現彌兒不正常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拿出一個醫者對待病人的心情,將過往的不快都放下來。
“治好了,咱們就去看看孩子,讓你親親他的小臉蛋,好嗎?”只要一提起孩子,彌兒就出奇的安靜,就連淺離取出小刀,開始刮她臉上的面板,刺痛連連,也咬著牙死挺著。
畸愛(八)
沙迦提早結束了早朝,在勤政殿門前堵住了還未散去的宮妃,狠狠訓斥一番,責令各自回宮閉門思過後,才匆匆忙的走進來。
淺離正在往彌兒臉上塗藥,一層層的黑泥膏狀熱敷在有過傷痕的半邊臉頰。
走得近了,沙迦才發現,彌兒的雙眼緊緊閉著,睡的正熟。
“小東西,你在做什麼?”坐在床邊,沙迦輕聲問。
“幫她把臉上的傷疤去掉。”她放下手中的黑泥罐罐,轉過身,主動親了親沙迦的臉頰,又抄起一團褐黃色的不明物體,把公主沒有受傷的臉也都糊滿了。
慘不忍睹!
沙迦別開臉,不忍去看。
再多瞧幾眼,連飯都吃不下了。
“真的有作用嗎?”為了彌兒臉上的疤痕,他也曾幾次宣御醫來看,結果都是沒有辦法。
這張臉已經為利器所毀,就如同摔碎的鏡子,即便再粘回去,仍是要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堅持個半年,應該能恢復九成,雖然還是會有一道痕跡,但撲了粉之後,就算湊近了也看不出來,沒大礙了。”其中的過程極為麻煩,修復永遠要比破壞艱難得多。
沙迦鬆了口氣,在不妨礙淺離動作的前提下,從側面擁緊了她,“小東西,謝謝了,朕替彌兒謝謝你了。”
要是早遇到淺離,要是從最伊始就能治好彌兒的臉,許多事,怕是也就跟著改變了吧。
可惜,假如永遠都是假如,就算是提早幾年遇到,那個時候的淺離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得路邊乞兒,於現狀無補。
或許,這就該是彌兒的命吧,八年坎坷,青衣遮面,蹉跎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畸愛(九)
“皇上,你難道不知道嗎?彌兒公主這裡有點不正常。”淺離點了點腦袋瓜。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事情敞開來問,沙迦願意告訴她,自然會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若是不願意,她也沒那麼多好奇心刨根問底的追問。
夫妻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待,她很努力的把北皇還原,就當他是個普通的男人,私底下時,少幾分顧忌,讓自己輕鬆些。
反正到現在為止,沙迦也沒表示過反對,她便坦然的將破壞規矩的親暱進行到底。
果然,沙迦頹然的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朕知道,可是無能為力,皇妹心裡有個死結,朕尋不到開啟它的辦法,日子一天天的過,她的病也就越來越嚴重,有時候,她正常的就像是完全沒事,囂張跋扈,霸道非常,等發病了,就把自己反鎖在道觀內,只有兩個女婢常年陪伴著她。”
這些事,沙迦都知道。
彌兒也是他的親人,他怎麼會完全無動於衷,熟視無睹呢。
只不過,即使是皇帝,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雖不願承認,但卻真實存在著。
“心結?是不是,因為一個孩子?”淺離試探性的問。
沙迦的臉立時冷下來,習慣性的掛上了防備的殘忍,待想起說這話的人是淺離,才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收回了怒意,“小東西,這件事你都知道了?唉,朕心裡的秘密,是越來越少了。”
她好笑的摟抱住他的頸子,“是彌兒公主一直喊著要看孩子,還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