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淺離的表情中看到了心虛。
“有。。。但是隻有一點點。”權衡利弊,淺離哪裡還敢接著隱瞞。
把詠春叫進來,順便還帶了‘加料’的燕窩蓮子羹,遞到沙迦面前。
“這裡邊,被人下了藥,臣妾本想單獨處理這件事,可是還沒等出手,您就來了。”早知道會前功盡棄,她何苦虐待自己一回嘛。
墨染順便接過去,手指蘸了一點點,放入口中,“加了一些苗疆的苦情花,懷有身孕的女人哪怕只服下一點點,十二個時辰後,都必定滑胎,這是絕子丸最好的一味主材,稍微加些藥引,就能讓女人終生不再受孕。”
苗疆當地很多大戶人家的夫人都喜歡用這種藥斷了小妾的念想,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這輩子就算是廢了,沒有哪家會高看一眼,即便是長的再美,也是玩物。
狐狸尾巴(七)
墨染幾次去苗疆,對平素裡見不到的藥草尤為感興趣,在醫者眼中,藥材並無好壞,只看要怎麼去用而已。
然而,聽在沙迦的耳中,心裡可就不大舒服了。
是誰把這歹毒的東西弄進宮來,還放在了淺離的碗中,其叵測居心,令人不寒而慄。
苗疆,又是苗疆。
最近這個名字出現在沙迦耳中的次數,多的讓他想假裝忽視都難。
三歲小兒都能推斷出毒龍舞姬和著苦情花之間絕對有著重大的關係。
照此推斷下去,之前那胎死腹中的孩子們,大抵也是葬送在了這歹毒的藥物之下。
沙迦心神劇烈激盪,一時之間,聯想起了許多。
“小東西,這碗燕窩,你喝了嗎?”剛剛淺離腹痛不止,而墨染也說這藥會在十二個時辰之後才發作,沙迦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有。”淺離吐了吐舌頭,縮回到床頭不敢說話。
“沒喝肚子也會疼?這個時候不許逞強。”他生怕淺離自詡懂得幾分醫術而放縱大意,俗話說的好,淹死的會水的,有時候過於自信絕不是好事。
“肚子痛是另有原因啦。”慘了慘了,話題怎麼又轉回來了,皇上看起來不是想讓她矇混過關的樣子。
沒有人能幫幫她嗎?
墨染?對了,還有墨染,他一定能想到不讓沙迦起疑心的好藉口。
淺離求助的望過去,御醫卻碰巧在這一瞬間,轉過頭去。
嗚嗚嗚,她忽然反應過來。
原來對於她私配藥丸,以身為餌的行為,墨染也很不爽,他化去了她身上的藥力,卻不準備力挺到底,這個時候不插手,明擺著是想要沙迦狠狠的教訓她一頓嘛。
狐狸尾巴(八)
墨染小氣,小氣墨染,關鍵時刻,不管不顧了。
“淺離!!!”沙迦很少直接去喊她的名字,大多數時間裡,總是用各種暱稱來喚她。
可是,如果像現在這樣,臉上佈滿危 3ǔωω。cōm險的神色,兇巴巴的低吼一聲,可絕不是另類嬌寵的表達方式呀。
慘了慘了。
“朕還在等著你的解釋。”沙迦豈是那麼好糊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