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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難道是打星際?可是看連長去醫院帶人時那如臨大敵的架勢,不大可能和星際有關。

白洪普想問個究竟,他突然發現劉宵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白洪普忙問劉副軍長您怎麼了?劉宵指了指駕駛艙,說不出話來。白洪普大步跨到駕駛艙,驚呆了,沒有駕駛員,這是一架無人駕駛飛機。白洪普回頭,劉宵已經蜷縮在地板上發抖了,白洪普想應該先去醫院,他坐到駕駛員位置上,回憶面板上那些按鈕的用途,當初玩空戰遊戲時他都記得爛熟,但那是戰鬥機,這是直升機。

白洪普看儀表盤,除了空速指示器和雙軸水平儀外,其餘的儀表完全不動。他嚇出一身汗,想不明白儀表盤不規矩的飛機怎麼會正常行駛?仔細排查後,他確定了一些按鈕的用途。艙外天空明媚,下面是一望無邊的森林,白洪普嘗試操作飛機,他成功了。

飛機按他的意圖行駛,白洪普撥弄油門拉桿,飛機高速飛行。視野裡出現了一個小鎮,白洪普打算先找個地方降落,然後送劉副軍長去醫院。他操作飛機降落,卻發現眼下的森林越來越小,白洪普意識到飛機在不降反升,他嘗試控制飛機,飛機不受控制。他呼叫塔臺,沒回音。

飛機執意擺脫地球吸引力,白洪普把按鈕全關了都沒用。窗外的景色已全被雲層冒名頂替,他不能確定飛機動還是不動。

彷彿一切都靜止了,白洪普就這麼坐著,不知道怎麼辦好,沒有地面,沒有目標,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自己。

飛機突然一陣劇烈抖動,白洪普意識到飛機仍在不停攀爬,他清楚再這麼一意孤行的往上飛,結局肯定是死路一條。飛機抖動越來越強烈,白洪普看了一眼副駕駛座椅上的傘包,背起來就往乘客艙走,他找了根繩子將自己和副軍長捆牢,拉開艙門跳了下去。

白洪普雙腳離機後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傘。

白洪普看來往的行人,兀自心有餘悸。

他感覺全身冰涼,他背過手,把胳膊伸進衣服裡,用手背貼自己的後背,全是汗,貼身衣服亦受株連。白洪普想不明白,以前他做夢,醒來後基本忘得一乾二淨,這次卻記憶深刻。他想起別人說過在夢中的人是沒有痛感的。他狠掐自己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才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過去他從來沒覺得腳踏實地是一種幸福。

白洪普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一會,覺得衣服不那麼貼身防守了,站起來往學校走,邊走邊琢磨剛才的夢,越想越糊塗。

路邊一個年代久遠的電話亭引起了他的注意,白洪普想起直到現在還沒跟父母透過話,他記得打三歲起他們就沒少唸叨想送他去當兵,但徵兵的通知單一次也沒在村裡貼出來過。村裡的同胞認為當兵是走出山溝溝的唯一手段,透過上大學入城是特瓊自然村的村民根本不敢動的念頭。

白洪普拿不準父母得知他放棄學業去參軍後會是什麼想法,他想請高老師曲線探路問一下。

高文經在電話裡說當兵是好事,我負責做他們的思想工作。

白洪普安心了,他聊他剛才做的夢。

高文經聽完,說:“你這夢挺有來頭啊。”

白洪普奇怪:“做夢還有講究?”

高文經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遲疑不決的事?”

白洪普這才想起他到現在也沒決定在體檢那天是向左右向右走。

他問:“您怎麼知道?”

高文經說:“地者,坤也。易經有云,乾為天,為父;坤為地,為母。故坤孕萬物,乃萬物之根基也。你在天而不見地,合周易‘飛龍在天’之卦,本為吉兆,然欲求根基而不得,欲尋目標而不見,此正暗示你風華正茂之際,不必生彷徨之心,當明確目標,大展宏圖是也……”

白洪普暗叫邪門:“這……”

高文經說:“呵呵,最近才開始研究易經,別當真,我瞎算的。”

白洪普說:“還真準,您說大展宏圖是指哪方面?”

高文經說:“你為什麼猶豫?”

白洪普想了想,說:“我告訴您,您可別跟別人說。”

高文經說:“你看我像告密的人嘛?”

白洪普放心了,在特瓊自然村,高文經的威信比村長還高,屬於垂簾聽政級別。白洪普一五一十敘述。

第二百零六章 成蕊體檢

高文經聽完一陣心酸,他想起了張景淑,他曾為自己算卦,卜出的竟是大吉。 高文經重返水滸大學過,但沒找到任何關於張景淑的蛛絲馬跡,而後他又去張景淑的故居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