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敗。

於子靈們不這麼想，他們為自己沒能抓住機會痛恨萬分。 白洪普的話怎麼聽怎麼刺耳，他們從各個角度怒視白洪普。

“你不懂做選手的這份榮譽。”領隊直言。

“做選手應該勝不驕敗不餒。”白洪普反駁。

“你是男人麼？你有榮譽感麼？”於子靈咬著下嘴唇質問。

領隊趕緊圓場，沒成績再鬧出風波來無異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洪普張開嘴忍氣吞聲。

“都回房收拾一下，吃過晚飯回學校。”領隊看了一眼手錶，吩咐。

於子靈的本領毋庸置疑，由於大學裡的人均智商比較高，因而最遲鈍的人也能看出宋江在有意培養白洪普，加上於子靈和白洪普大一新生的身份，轉年的愛心杯十有八九他們還會代校出征。這是兩隻潛力股，領隊本打算讓他們看完這屆比賽再走，但現在於子靈對白洪普明顯不滿，忍氣吞聲的白洪普也心有不甘。領隊擔心再呆下去他們會打起來，他臨時改變主意決定今晚就走。

到了學校，就是他們各拉人馬火拼也和他沒關係了。

“你幹什麼去？”領隊看白洪普沒往本校的駐地走，問。

“去看看同學。”白洪普回答。

於子靈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三國大學和水滸大學天南海北，聯絡方式除了寫信就是打電話了。白洪普想見李曉紅，想問她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寫信，而且打電話總是關機，在食堂偶遇時因為韓薇在身邊他沒好意思問。他本以為為期一週的比賽不缺機會，沒想到領隊這麼早就要打道回府。

一個頭頂微禿約摸四十歲左右的男士攔住白洪普，他說這裡是三國大學駐地。

“這位同學你找誰？”微禿問。

“李曉紅。”白洪普說。

微禿上下打量白洪普。

“她在嗎？”白洪普時間寶貴。

微禿朦朧的點頭，說：“李小姐正在休息，她今天打了三場比賽，很累，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建議你不要去打擾她。

“你是誰？”白洪普討厭被人盤問。

“我是她的經紀人。”微禿笑。

白洪普驚訝，他從報紙上看到明星才有經紀人。

“這屆比賽對李小姐很重要，希望你能支援，有什麼話對我說也是一樣，我可以轉告。”微禿擺出送客的架勢。

白洪普躊躇。

微禿依然橫在樓道。

半晌，白洪普說：“那受累借支筆用用。”

微禿從西裝的內袋模出一隻造型張牙舞爪的鋼筆。

“這可是法國貨。”微禿提醒白洪普這鋼筆價值不菲。

“法國貨能寫中文是它的榮幸。”白洪普說。

微禿笑著點頭。

“有紙麼？”

“這次便宜你了。”微禿掏兜，“我估計這屆比賽之後，你再對我說話就該畢恭畢敬了。”

“什麼意思？”白洪普結果便淺薄，問。

“她可是我見過的最有天分的星際選手。”微禿搖頭，“我又欠朱董一個大情。”

“你說李曉紅？”白洪普說。

微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點頭。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微禿問。

“同學。”白洪普回答。

“你還不知道吧？李小姐已經和天啟簽約了，職業俱樂部，職業選手。”微禿說，“這屆精英賽她一定會大放異彩。”

“她簽約了？”白洪普心裡一緊，他量出兩人距離在拉大。

微禿看白洪普呆若木雞，他點了一顆煙，說：“我能看出你對李小姐有好感，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句，別抱太大希望，別幹傻事，那樣同學還有的做。不管小學大學，同學之間的關係是最牢靠的關係，當然這是在對自己準確定位的情況下，千萬別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對人對己。”

白洪普斜眼看微禿。

“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微禿說，“灰姑娘的故事之所以是童話，就因為從古至今都講究門當戶對，你不會天真到以為灰姑娘是確有其事吧？現實點，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至於分不清幻想和實際。大環境如此，一個沒有能力改變環境的人，只能改變自己適應環境，這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事。”

白洪普沉思，他在想為什麼最近幾次寄給李曉紅的信都沒有迴音。

微禿噴雲吐霧。

白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