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畢竟是年輕人的專利啊。

“這件事，對他是個解脫吧，雖然殘酷了點。”

東方不敗想著，睡著了，夢中又回到了那個只有榮譽，只為榮譽的年代。

鬱愛羅對東方不敗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東方不敗是那種仗劍江湖的俠客性格，如果不是如此，眼高於頂的鬱愛羅也不會和東方不敗推心置腹。

但東方不敗來的如此之快，還是有些出乎鬱愛羅之外，快得鬱愛羅都沒有時間隱秘自己的行蹤，東方不敗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鬱愛羅拉著東方不敗鑽到一間酒吧，要了啤酒紅酒白酒水果酒，東方不敗正襟危坐，他的屬於一杯倒的量，鬱愛羅屬於千杯醉不倒的級別。

兩人喝酒，一千個東方不敗加起來都放不倒鬱愛羅。

不過這次鬱愛羅並沒有灌東方不敗的打算，他只是那一個人悶頭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覺得不過癮，改為直接對瓶吹了。

都說情緒低落時候喝酒易醉，但在鬱愛羅身上可看不出來，過了好長時間，鬱愛羅才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說：“唉，老了，老了。”

東方不敗瞪著眼看鬱愛羅，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事先準備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倒是鬱愛羅一抹嘴，先開口了。

“鑽石其實就是那些豪門俱樂部的人材培養基地。”一聽這話，東方不敗放心了，鬱愛羅還有勁自嘲，而肯自嘲的人普遍自信。

“其實豪門俱樂部兩極分化也挺嚴重的，不少優秀選手去了根本連上場機會都沒有。”東方不敗替那些闖出點名堂就急於跳槽的鼠目寸光之流遺憾，如果在鬱愛羅手底下潛心苦學三四年，拿幾個大賽冠軍是探囊取物的難度。

“說美國人愛冒險，但只要有一絲成名的希望，那中國人的冒險精神絕對不比美國人差，不然也不會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比喻了。”鬱愛羅道出鼠目寸光過河拆橋的原因，本質是拿自己的前途賭博。

“其實也有一些從鑽石走出去的朋友說現在待遇好了，名聲提高了，但卻不如從前在鑽石的時候開心了。”鬱愛羅說，“我問他們：‘那你們願意回來嗎？’他們就都不說話了。”鬱愛羅改牛飲為小酌，他喝光了杯子的酒，繼續倒。

“我不怪他們，人往高出走，水往低處流，俱樂部彼此競爭的結果自然就是這樣。”鬱愛羅眯起眼看杯子，他晃動著裡面透明的液體。

東方不敗透過酒杯看鬱愛羅，晃動的液體把他切割的支離破碎，東方不敗努力將這些碎片拼成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鬱愛羅。

他沒成功，逝去的年華不再，破碎的東西也許只能留在記憶了。

激情過後，本來也是恢復成波瀾不驚的。

“你來找我我很高興，畢竟咱們兩個也是棋逢對手的對手，雖然打法上分歧太過極端，不過能在我手下純用花招佔便宜的，也就你一個了。”鬱愛羅顯得有些興奮，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睥睨天下的時光。

“那可不是花招，是謀略，謀略你知道不？三國諸葛亮就靠那個出的名。”東方不敗更正鬱愛羅觀點。

“呵呵，我知道，外面管那叫戰術，別整那些虛無飄渺的玩意，只要把操作練好了，進攻套路玩熟了，到了比賽時候肯定是虐對手虐的死去活來，比碾螞蟻費不了多少勁，超越任何技巧的，是擁有無窮威力的操作。”鬱愛羅邊說邊對著東方不敗噴酒氣。

“去去去，你以為你是熊貓酒仙呢。”東方不敗不滿，他扭頭看窗外，說：“操作就好比體能，戰術就好比意識，體能如果想保持高峰，要天天練習，一天不練手生，三天不練就下降一個檔次，而意識則不同，意識是姜，越老越彌堅。靠體能的選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靠意識的選手一旦大成就是長勝將軍。”

第十一章　煮酒論星際

“我現在覺得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了。”鬱愛羅說。

“什麼叫有點道理？是很有道理，真理！”東方不敗說。

“我承認你的意識獨步天下，如果你有300＋的APM，你就是WCG世界冠軍了，現在呢？還不是過不了《指導意見》的硬性規定？”鬱愛羅打擊東方不敗。

“我靠，那是中國的星際協會弱智，非要學足球的體測搞什麼apm測試，他們學誰不好非要學男足，這不扯呢嘛。”東方不敗提這個就生氣，他義憤填膺。

鬱愛羅說：“他們這麼做也是有道理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咱們還是這樣，誰也說服不了誰，還是來一盤決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