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琪的聲音,這小妞吃得多嗓門亮,嘻嘻哈哈的笑聲傳得老遠。
李薇再次探出頭來,也不顧有個男人在,大聲吆喝道:“你們兩個娼婦,出去掃換季,一去就是一整天的!不知家裡有人獨守空房嗎?”
阿琪人高高的就像竹竿,侮辱斯文的張開大嘴笑她:“你活該,叫你又不去。四眼希……不在嗎?”阿琪本來想說,四眼希又走草了,兀自找她的公狗去了?但是突然看到那樹下有個男子歪歪斜斜地站著,很有點點綴風景的味道,不由將那粗話收了回來。
“她啊,重色輕友的傢伙,有了男朋友哪裡還會將咱姐妹們放在眼裡?”
四眼希指的是楊希,也就是她們中最秀氣的一個女生了。
周寧看的是張小山,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手心突然出了汗:“靠,這張小山除了服裝更具生活化,那相貌和遊戲中的角色是完全一致的,特別是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海拔也完全不是虛的,竟然是完全的原生態!”
張小山穿了一個休閒三件套,黑色緊身的長袖體恤,外面套一件超短的披風,下面則是板鞋和黑色的牛仔褲。黑色有收縮感,但饒是如此,那逼人性感還是撲面而來,令人“食指大動”。
阿琪注意到周寧的目光看的是張小山,就拿胳膊肘頂了一下張小山,這一不留神的,卻頂在張小山的胸上,她皺眉罵了一句:“大胃王,幹嘛啊?手腳可真重,有點憐香惜玉的心好不好?”
“有男人看你。”阿琪低聲道。
張小山回過神來。抬眼一張望。發現一個光頭男子模樣怪怪地站在樹下。看自己地眼神頗為不對。似乎有點色迷迷地?
照理說這男人長相不錯。也不討厭。但是就這眼神令人厭惡。好像恨不能馬上剝了她地衣服似地。很賤很賤!
於是她馬上將臉拉了下來。一副冷若冰霜地樣子。不過張小山長相屬於那種可愛型地。五官放在一起親和度相當高。加之有點嬰孩肥。因此跟她地這種表情極為不搭調。
看張小山這個樣子。周寧突然笑了。然後上前一步攔住她們:“你們好。請問……”
“對不起。我們沒空。”張小山很討厭這個男子裝腔作勢地樣子。說穿了還不是為了套近乎?
“哦?那我不請問。我找地就是你。”
張小山本來已經走過去了,聽周寧這麼一說,又好奇地停了腳步,問:“找我有事嗎?我們認識嗎?”
周寧好笑,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就算是再過一百年他也忘不了啊,當然,前提是他能活一百年。
“認識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叫張小山是不是?”
張小山嚇了一跳,這人還真的認識我?
“我是你小學同學啊,你忘記了?以前老是坐最後一座的,一到冬天就拖兩條長長的鼻涕的。”
張小山被他逗樂了,不過小時候誰到冬天不拖兩條鼻涕呢?她在秋日的夕陽下眯縫起眼睛打量他:“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嗨,我叫周寧,周恩來的周,寧靜的寧,有印象了嗎?”
“周寧?沒印象。”
“呀……我今天算是明白什麼叫貴人多忘事了……”週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牙先酸到了一大片。
“那你說,我小時候的外號叫什麼?”
“你,小山啊。
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外號,也許我是男生,你們女生之間的外號我就不知道了。”
周寧不怕揭穿。實在裝不下去了他就準備攤牌,可有趣的是,張小山果然是沒有外號的,她完全是詐唬周寧的,沒想到周寧竟然瞎蒙對了。
她有些吃驚地問:“你還真是我的小學同學嗎?你來LH來幹嘛呢?又從哪裡得知我在這裡上學的?”
“聽我們的小學同學說的啊,我現在在這裡打工。”
“哦,你在哪裡做工呢?”張小山看了看他缺少光照的面容問。
“沒找著,去扛包人家嫌棄我太文弱,那我去做文秘,人家卻只要女的……哎,明天再去找找,看看什麼倉庫有沒有需要一個保管員。我這人有一個優點,就是特別坐得住,想來想去,這個職業算是最適合我的了……”
張小山蠻無言的,阿琪在旁邊聽傻了,這個酷哥沒想到身世還挺可憐的,但是那眼神卻一點都不頹廢,屬於那種有一點陽光就能放肆的茂盛的下賤貨,哪怕灑再多的除草劑,第二年依然能春風吹又生的。
李薇在樓上看周寧等的人竟然是張小山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