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彷彿這樣就能咬住自己的心。
眼睛痛痛的,眼眶脹脹的,很難受,桃子卻無法讓它們合上,只能無神的看向被子上的小花。
敲門聲也好,鈴聲也好,一切,彷彿都已經和她沒了關係。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慢慢舔舐,蝕骨的傷痛,刻骨的悔恨。
妃妃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上次被一把手槍塞了嘴,這次換成衝鋒槍抵著他的頭,他跟槍真是太有緣了……
看著兩排黑衣人恭敬請出的紅眼睛男人,妃妃心裡暗罵一聲,又一個妖孽。
唔,不過好像是個帶傷的妖孽,拄著柺杖,似乎走路還不穩啊。
墨蘭面對手拿飯勺,女扮男裝的妃妃,溫文爾雅的一笑,“沫寒,在上面嗎?”
妃妃只覺得那好聽的讓人盅惑的聲音,頃刻就勾走了他的魂。呆滯的點點頭,還不由自主的加了句,“都快半天了,一直沒出過房門,敲門也不開,正想給她做點什麼吃的送上去。”
墨蘭的笑容一點一點深邃,黯紅色在清瀲的眼瞼中慢慢濃開,彷彿世上最美的紅寶石,妖嬈的讓人戰慄,他充滿貴族禮儀的對妃妃點了點頭,“我的寶貝,這段時間,承蒙照顧了。”聲音依然低沉好聽,卻寒徹得足矣凍碎的骨頭。
妃妃嚇得沒抓穩手裡的飯勺,為什麼這個俊美的男人一說出口,他就覺得自己被判了死刑。
沒再說什麼,墨蘭被奧索恭敬的扶著,緩緩的上樓,到了沫寒的房門前,推開奧索,墨蘭/炫/書/網/整理了一下儀容,挺直了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柔的呼喚起桃子的名字。許久。沒有人應聲,墨蘭眼神一沉,奧索立刻掏出了房門鑰匙,恭敬的為主人開啟,再恭敬的退出老遠。
墨蘭走了進去。
奧索垂著眼,不去看裡面的緩緩的關上了門。
然後,眼神狠厲的給底下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
黑衣人立刻訓練有素的,捂住妃妃的嘴,就是一頓臭揍。
妃妃飆淚,這隻紅眼睛比上只還可怕!還有,為什麼啊,倒黴的為什麼總是他!
|zero死不休手打,|
91。墨蘭
眼前和腦海裡都是一團黑黑雜亂的線,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都不願去想,或許這樣也不錯,她想,如果能這麼一直安詳下去。
吾,突然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覆蓋住了她。
然後,世界,旋轉了……
好聞的薰香伴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開始彌散在她的鼻端,莫名的,身體裡悲泣的血液平靜了,凝固的卻緩緩的開始流淌了。
“……沫寒,閉眼,沫寒……”
是誰,是誰在叫她的名字?
熟悉得讓她想掉淚。
眼睛好痛!感覺慢慢的回籠後,她呻吟起來,火辣辣的,脹脹的痛。
“乖孩子,閉上眼……”
她聽話的垂下眼簾,卻發現這個過程更痛,酸澀得讓她想哭。她不幹了!
就在她賭氣想放棄的時候,溫熱的物體輕柔的拉著她的眼角,慢慢幫她合上了眼皮。然後捂住,熱熱的感覺透過眼皮傳達到了她的眼睛上,她的大腦裡,那些沙沙的疼痛也變得可以忍耐了。
真好……這感覺真好。
頭不由自主的貼向更溫熱更'炫'舒'書'服'網'更熟悉的存在,手就像有了自己思想一樣,伸出,摸到錦緞般的蠶絲,緊緊攥住,感受著它們涼涼的像藤蔓一樣纏繞在自己手心。
她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直至聞到濃開的甜腥味道,她才捨不得的往外動了動。
她本能的討厭這個味道。
卻被強制的更貼近了那個味道。
這時候她才發覺,後背上熱熱的,臉上也熱熱的,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氣息縈繞著她,驚訝的掀開眼,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感覺自己的睫毛刷過了什麼。
“我……我瞎了麼?”長時間缺水,讓她的聲音有點艱澀。
低沉的笑聲傳來,慵懶動聽,讓她很陶醉。
“沒有,傻孩子,是我的手在上面。”
“不過差點就看不見嘍,所以別睜開,再閉會。”
“哦……”
桃子聽話的閉上眼,全身放鬆,在他的禁錮裡,為自己調整了一個'炫'舒'書'服'網'的姿勢,不動了。
又過了片刻,桃子才終於反應過來的啟動開機。
剛才的畫面回放,經過她層層神經的過濾,終於傳達給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