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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團之中,緊接著護在他身旁的幾員戰將一一身死當場,最後一個倒下的正是那個總是一臉笑意的粉色凹牆。

風突然停了,轉眼電閃雷鳴,暴雨傾盆,翔陽舞好像失去了所有感覺般遊蕩在一具又一具的屍體之間,恍惚間噴水機焦黃麵皮的屍體絆倒了他,失去重心的翔陽就那麼毫無掙扎的、面對面的撲在了另一具屍體之上。

這具屍體被一柄戰斧砍斷了腰肢,不過臨死前戰士手中的單手劍也刺穿了敵人的腰肋,翔陽覺得那面孔有些熟悉,於是努力讓自己茫然的雙眼完成聚焦,這才知道以往完全由潛意識自動完成的工作,此時居然會那麼艱難。

由於失血過多,屍體的臉看起來蒼白的有些像剛剛完成的蠟人,一頭柔軟捲曲的褐色長髮撫順的貼在耳際,這讓屍體開起來沒有那麼陰冷,屍體鼻彎處掛著一抹熟悉的淺笑……

“焰陽騎士亞塞拜然,焰陽騎士亞塞拜然!”

翔陽突然怒吼著從地上爬起身來,這具屍體正是剛剛將自己救出牙突獸包圍的亞塞拜然,可是此刻他只是一具冰冷的、毫無生命氣息的屍體,甚至在他僵硬的臉上還能看出他昔日裡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皮樣。

第二十七節 瘋舞翔陽

疼徹心扉的翔陽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粉色凹牆死亡打擊下翔陽舞一度感覺自己沉浸在某個夢中,然而一連番的死亡過後,在憤怒與悔恨的煎熬下他總算徹底的覺悟了,沒有援兵,沒有希望,此刻唯一能保護自己心中記掛的只有手中的戰錘!

“**你姥姥!”無邊的憤怒讓進入戰錘後的翔陽舞毫無意識的首次了吐出字正腔圓的Z國國罵,絕望讓他全身的血脈沸騰,就像當年無數的Z國先輩一般,毫無退路時反而殺氣大盛。

如果可以復活的夜寂眾人的死只是讓他陷入自憐自棄的悲苦之中,那麼粉色凹牆的死無疑讓他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可血角朋友真真正正的死亡卻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現實。

怒睜的雙眼赤紅,燃燒的血脈沸騰,翔陽如同剛從無際昏睡中甦醒的猛獅般衝入敵群,怒吼、嗑藥、釋放技能、嗑藥、怒吼、釋放技能、完全放開了的翔陽瘋狂可怕,嘶啞的嗓子發出一聲聲人獸難辨的莫名嘶吼!

“我的孩子,這裡,這裡……”一把虛弱但熟悉的聲音吸引了翔陽的注意,轉頭望去,只見阿斯科特正抱著昏迷的克蕾爾正苦苦抵擋著數名獸人的攻擊,就在他們周圍無數熟悉的面孔已經倒下了。

翔陽知道自己不認識他們,但同時他也知道,正是這些人在自己出現的第一天、在酒館、在自己返回之時給予了自己無數注視,不管那些目光當時是鄙夷也好、贊同也罷,起碼他們承認自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只是這份認可就已足夠自己永世銘記!

“啊……擋我者死!”憤怒無限放大了自身力量,這一刻似乎冥冥中自己正同這個世界中的某個強大存在建立起了一種奇異的精神聯絡。

就是這條看不到摸不著的精神聯絡將一股純淨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匯入翔陽體內,孜孜不倦的供養著早已接近燈盡油枯的自己,藉著這股力量的支援,翔陽幾個跨步躍過了十米多距離來到阿斯科特身旁。

在無數獸人驚懼的目光中,翔陽召喚出了赤血戰熊,接著連續發動神聖憤怒和血腥狂暴將圍攏身邊的一眾敵人驅趕開來,這才一把將阿斯科特甩上熊背:

“照顧好她!導師,堅持下去!我們會有希望的!”此刻衰弱的阿斯科特幾乎就要說不出話來了,勉勉強強將克蕾爾抱在懷中的阿斯科特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幾許軟弱。

他是聽出了翔陽訣別的語氣,可是為了懷中團長的性命,他實在不能與他一道慷慨赴死!這讓一生殺戮無算、信仰堅貞的老牧師更加絕望。

趴趴熊在翔陽的指揮下一路衝出獸人包圍,眼看著身軀龐大的老熊趟開敵群,消失在尚在堅守中的血角營地時,翔陽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敵海。

十分鐘、二十分鐘、還是一小時、兩小時,翔陽不知道自己到底堅持了多久,只是隨著那股力量的漸漸消散,翔陽感覺到無邊的疲累瞬間襲來,不用獸人招呼,他靜靜的靠在巨大的古木上,沉沉睡去。

他的周圍遍佈獸人、地精、牙突獸的屍體,一具具屍體壘就了一座鮮血骨冠,戰錘所特有的鈍器傷害砸碎了他們的脊骨、肋骨、甚至就連堅硬頭骨也變成了粉末。

就在獸人們猶豫著是否上前割下那個可怕的人類頭顱時,蒼涼悲壯的牛角號聲響起,緊接著無數鎧甲鮮明、手持錚亮武器,高舉著獅鷲戰旗的人類戰士出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