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說不定可獲大勝。”
威爾斯道:“不可。敵人情況未明,你貿貿然地衝進去,只怕要大敗虧輸。而且即使你僥倖擊敗了他們,對奧德賽來說只是實力微損而已,這樣反倒會惹怒他,到時他率領全軍來攻,只怕城破之後真的連只雞也活不下來了。”
阿爾伯特道:“如果我此次衝擊失敗,你們不是正好有理由完成夙願,去向奧德賽投降嗎?如果我成功,說明叛軍戰鬥力不強,我們完全可以堅守等待援軍。”
威爾斯還待再說,被皮特擺擺手阻止了,道:“不要吵了。他們有人過來了,就暫時聽聽他想說什麼吧。”
理查德森本想乘夜色偷襲城池,但是在聽完陳心遠的計謀之後,卻不由對陳心遠高看一眼,認同了他的作戰方案。衝鋒陷陣他絕對是一名良將,但是讓他想出這麼“陰毒”的計謀,卻是想破腦袋也做不到。他內心中竟然對陳心遠隱隱多了一絲抗拒和畏懼,沒想到這個微笑裡似乎還帶著點稚氣和靦腆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狠。
陳心遠單人騎著上次繳獲的飛馬,來到了與城牆同高卻相距三百米的地點,使用擴音石道:“‘人類統一陣線聯盟’奧德賽統領麾下都尉陳心遠,懇請城主皮特答話。”
皮特清了清嗓子,也拿過擴音石道:“在下便是城主皮特,不知陳都尉所來何事?”
“想必城主已經閱覽了統領殿下傳抄天下的檄文,我們此次來自然是解民倒懸,救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對於陳心遠大言不慚的話語,眾人內心中都大大不以為然,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皮特也只能苦笑道:“我雖然不能算能吏,但至少在我八年的治理下,懷平城再沒有人餓死,犯罪率也逐年下降,即使沒有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大同狀況,居民的生活卻還算安定,並不存在著陳都尉所說的問題。”
“這麼說城主大人還是一個愛民的好官了?”
“民眾是一切的根基,如果官不愛民,民自然也不會敬官,這便是眾亂之源。”
陳心遠鼓掌道:“有理,有理。”接著又向後道,“帶上來。”
只見大營中出來一百五十多名身披黑甲,額頭綁著紅布計程車兵,驅趕著三百多名被綁在一起的衣衫襤褸的俘虜在城牆前三百米外跪定,一時間牆外哭聲震天。
城牆上有人驚呼道:“我看到南崗鎮的人了。”
“那不是豆子崗的二伯嗎,你怎麼在那裡?”
“很多都是從鄉下帶蔬菜來賣的老農,他們也跪在下面!”
皮特面色煞白,厲聲道:“陳都尉,你這是什麼意思?”
“城主大人以民為重,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麼民眾因大人而死。所以還是請大人開城投降吧。奧德賽大人現在求賢若渴,絕對不會虧待先生的,而且我這裡有奧德賽大人的旨意,只要大人投降,可免全城人民一死,不然城破之後,只怕會與大人保民的心願背道而馳。”
陳心遠先用話擠兌皮特自己承認愛民,再以民眾的生命相要挾,讓皮特自食其果,本來也算是一條好計謀,但邊上投降派威爾斯心中暗暗叫苦,如果是一般人,對方承擔惡名,自己又有“愛民”的臺階,只怕也就趁勢下了,可惜城主卻是一副外柔內剛的脾氣。
果然只聽皮特深深吸了一口氣,森然道:“俗話說窺一斑而知全豹。有你這樣不擇手段的屬下,我看奧德賽只怕也是為了自己慾望和野心而輕啟戰端的小人。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能夠將整城十萬人的性命雙手奉上。廢話不多說,有本事便儘管攻城吧。”
威爾斯慌道:“大人,這……這要從長計議啊。”
陳心遠笑笑,掉轉韁繩向下,左手抓住一個老人的衣領再飛了回來,那老人被陳心遠抓上了天空,嚇得閉上了眼睛,只是緊緊抱住了懷裡的小女孩。陳心遠再收起擴音石,拿出傳聲玉低聲說了一句。
營壘內理查德森和副官點點頭,便開始吹號集結,一對對士兵魚貫而出,列出了重攻擊輕防守的鋒矢陣。
陳心遠看到城牆上眾人面色大變,知道這一萬人給了他們極強的視覺衝擊,又拿出了擴音石笑眯眯地道:“城主大人說的再冠冕堂皇,只怕這三百人的性命還是葬送在你的手裡。”
皮特鐵青著臉,卻是沒有回話。
陳心遠問道:“請問老伯姓名?”
不想那老漢卻是十分硬氣,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回話。
陳心遠又對其懷裡的小姑娘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