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幸福的,如果,如果能夠有錢吃飯,有處容身的話。”
“柳相公,他很窮麼?”不知怎麼,明鴻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陳師師沒有回答,只是悠悠唸了句詞:“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原來是他!
早就有種預感,只是不能確定而已。柳姓的名人本就不甚多,陳師師一直說得果然就是柳永!明鴻心裡早就翻江倒海般的震動。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那是何等樣的風情,何等樣的才氣,何等樣的無奈啊?柳永一生奔波,處處碰壁,空有滿腹學問,蓋世抱負,卻一直到死都沒有機會證明自己。於是,他帶著那樣的遺憾死去,那樣的不甘心。世人對他的懷念也就僅限於陳師師的這種程度了。
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淚流滿面,這是發誓不再流淚之後的多少次違背諾言了呢?一股不平之氣在胸中鬱結,恨不得高聲呼喝,宣洩一空。世人有誰知我?有誰識我?有誰懂我?師師,你能算是一個嗎?
“師師姐,你說的是柳三變,是嗎?”
“他死了,就在近月以前。”師師又補充道,“是我親手埋了他。”
“近月以前?是上個月十三號吧?”明鴻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師師一把抓住明鴻的胳膊,明鴻從未想到那要纖弱的手臂會爆發出這樣大的力量。
是啊,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呢?十三號那天,就是帶著某段莫名的記憶甦醒的那天吧,居然有那樣一個偉大的人在那一天死了!也許是那份不甘心留在了同樣垂死的自己體內,也許是他的魂靈附體,總之,明鴻現在肯定自己多了的那一份記憶是屬於他的,怪不得對師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師師姐。你相信人死了之後會有鬼嗎?”
“我不知道,我只盼望會有,這樣,這樣就可以彌補好多遺憾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樣知道的呢?”
“我在那天也差點死了。”明鴻斟酌著詞句,“也許是這樣,我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他了,柳相公,就在那一天。”
“我倒是也聽說過這事。你死而復生的故事早就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