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觀察了,明鴻還是沒能發現陳姐按到的機關,看來還是需要一會等她過來,再求她幫忙了。也不知道,陳姐那麼鄭重的囑託,一會過來會說些什麼呢?是不是對雲兒她們也是這樣呢?這兩個丫頭小小年紀,不知道能不能經受得起這聽濤閣的生活?
這些也不是自己該擔心的了,明鴻暗暗提醒,以後,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是了,爭取早一天的揚名汴京,也能早一天的接近自己的目的。時到今日,這個最初夢想一般的目的顯得更加有些飄渺了起來。
“明姑娘?”陳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有輕輕的敲門聲。
明鴻連忙把門拉開,笑道:“陳姐姐真是客氣,到我這裡還敲什麼門?”說著,熱情的把陳姐拉到床前坐了,雖然有單獨的隔間是招待客人用的,明鴻還是覺得這樣坐到床前更顯親切。
“呵呵,”陳姐看到明鴻的樣子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明姑娘,我也不瞞你,看來你也有同樣的感覺。你我之間也算是一見如故了,不知怎麼,就覺得特別投緣。”
“是啊,”明鴻接過話頭,“雖說喊你做姐姐,這話說了你可別見怪,總覺得你是我的長輩親人那般的。”
“怎麼會見怪?其實,按照年齡,我也足夠做你的媽了。”陳姐笑道,“只是咱樓裡的規矩,無論大小輩分都以姐妹相稱。我才厚著臉皮叫你做妹妹罷了。”
“姐姐快別說了。讓明鴻無地容身了。”明鴻連忙解釋道,“我也是自幼孤獨,所以看到年齡大上一兩歲的都忍不住相認作長輩。”
“哈哈哈,你可真會說話,我比你可大一二十歲不止,到了你嘴裡居然成了一兩歲了!”陳姐笑得合不攏嘴,一下下的輕拍著明鴻的手掌,“我來問你,你在沈府長大,可認識姓柳的麼?”
40、聆訊
“姓柳?”明鴻發自心底的一顫,“並沒有啊。陳姐姐為何有此一問?”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有些面善。”陳姐拉著明鴻的手,仔細端詳,“總是有些故人相見的影子。”
“陳姐姐想必是看錯了。我從小就沒離開過那個院子。”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姐姐前面那個陳字,你就可以省掉了吧?”
“姐姐說話可真有趣。”彷彿不經意般,明鴻已經把稱呼前面那個姓氏隱去,本來這個和某個人相同的姓氏就讓她很不舒服,能夠不叫,當然是最好,“聽姐姐的意思,莫非我長的很像姐姐認識的姓柳的人麼?”
“是啊。”陳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不過他已經死了,想來你不可能見過。”說著就低頭垂淚起來。
“他,那位柳相公,是對姐姐很重要的人嗎?”
“我不知道,真的。”陳姐搖搖頭,接過明鴻遞來的手絹擦了眼淚,“認識他這麼久,我一直希望自己對他能足夠重要,可是……”一邊搖著頭,一邊重重的嘆著氣,“可是,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把我放在心上呢?”
“不是的,他如果不把姐姐放在心上,那一定是他的損失。”明鴻安慰著陳姐,任由自己和她一起墜入悲傷,一起分享流淚的感覺,也許是一見面就把她當作親人了吧,肌膚觸碰的時候竟真的有些血脈相連的感覺。
“你就會安慰我吧。我又不是什麼人,人家可是名滿天下呢。”陳姐從悲傷中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強作笑容說道,“讓你看笑話了,你剛來,萬一認為我們樓裡都是我這樣一會哭一會笑的瘋子,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姐姐這叫真性情,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呵呵,其實我平時也不這樣的。只是,你一來就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說真的,你和他眉目之間確實有些相似。”
“姐姐別隻顧著傷心,和我說說他好不好?”明鴻知道安慰人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聆聽,分享,其他的都是沒有用的,“他讓姐姐這般掛念,一定是蓋世英雄呢。”
“什麼蓋世英雄?”陳姐忍不住笑了,“看你夠成熟的吧,怎麼還有這些小孩子想法?不過,說他蓋世倒也不算錯,不過是不是英雄我們說了就不算了。”
“看姐姐高興的,姐姐喜歡的人怎麼會是一般人呢?快告訴我吧,我都等不及了。”明鴻連連催促著。
“這次輪到你著急了?我本來還想先幫某個人去把行李什麼的收拾妥當了再說呢。”陳姐顯然調整好了情緒,開始打趣起來。
“無非是幾件衣服罷了,丟了就丟了,”明鴻卻毫不在意,和陳姐搞好關係的重要性別說那些無所謂的衣物了,就是付出些其他的代價也沒什麼,和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