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也不在乎多在言語上打擊他幾次了。
確實沒那麼容易,晏殊雖然不在了,但是現在朝中之人大半都和當年的晏殊有交情,雖然這種交情隨著晏殊的去世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但是,卻也是一條門路。小晏家裡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只要有門路,難道還愁辦不成事麼?
王古臉色一沉,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別人不說,就算是現在的宰相王安石,當年不還是晏殊做的他的考官,他就算是再大公無私,也不可能不念舊情,更何況小晏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過錯,只不過是被鄭俠牽連罷了。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暴露的還是太早了,完全無法做到想象中的對小晏一擊致命。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了。王古一擺手,不再理會小晏的言辭,只顧帶著人把他不由分說的帶走。
當明鴻得到訊息過來的時候,一行人早已經看不見了。明鴻有點著急了,王安石的為人他也算有點了解,司馬光和他關係好得要命,然而政見不和之後還是被王安石毫不猶疑的貶出京去。現在小晏犯到了他手中,那事情可真的不好辦了。
著急歸著急,明鴻依然沒有亂了方寸,先找人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問了明白,然後仔細思索了半天,得出結論,這應該是王古的私自報復,萬萬不可能是王安石親自下令抓人。依小晏的官位,哪怕真的有所反對,估計也不會被王安石看在眼裡,更別提親自派人來抓了。鄭俠不過是因為他糾結了一群人造成影響太廣,所以才被下獄的,直到現在還有他煽動的一批年輕學子在牢外鬧事,吵著不把鄭俠放出來就是不罷休。
然而,這卻只是適得其反。當然,這些鄭俠不可能考慮不到,他只是拿準了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故意這麼做,想要藉此名揚天下吧。明鴻很瞭解他這個人,這種事情,這種時機,絕對是他等待並且計劃了許久的。事後不管成敗,鄭俠鄭介夫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其實現在只要想辦法讓那群鬧事的人趕緊散了,過上幾天風平浪靜之後,鄭俠也好,小晏也好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放出來了。不過,如果這樣做了,明鴻心中有數,怕是下半輩子鄭俠都不會和自己說話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小晏也失去這個朋友。那麼,現在究竟該怎麼做呢,只救小晏吧,好像也不太合適,他是肯定不會丟下朋友自己逃生的那種人。
對了,明鴻忽然想到,讓那幫聚集到衙門外的傻子們散場,不一定非要自己出面呀。只要安排妥當了,想來就算是鄭俠也不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事情也好處理,他們自承愛國忠君,只要從這上面做文章就好了。嗯,還是先去找趙夜雨商量一番,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事不宜遲。
拿好了主意,明鴻先找了個信得過的家人,拿了幾百兩銀子到牢裡打點,小晏始終是被王古帶走的,萬一吃了什麼苦頭就不好了。找到了趙夜雨,一說之下,兩人最後想了個好辦法,那就是去找負責的官員,由明鴻出銀子,他們出人,先是勸說再是收買,用盡一切辦法讓這些人先散了再說。
明鴻不介意讓鄭俠吃點苦頭,可是牽扯到小晏她就捨不得了。由官府出面,再加上明鴻上下打點,雖費了些銀錢,但是這件事也慢慢的平息下去了。過了大約半月的時間,小晏就重新回到了家裡,又過了幾天,就連鄭俠也放出來了。果然不出明鴻所料,鄭俠表示本不願意出來,彷彿等著什麼人三顧茅廬一般,可是現在他矇在鼓裡,也不知道完全明鴻做的手腳,還在一個勁的大罵官府呢。
晚上,晏府家宴,慶祝小晏的平安返家。這些日子,在牢裡沒少了吃苦,對於過去錦衣玉食的他來說也是難得的體驗了。王古多次想要暗中下手摺磨小晏,可是卻架不住明鴻動輒上千兩的打點,最終王古乾脆被上司找了個藉口遠遠的貶了出去,不知到了那個小城鎮當捕頭去了吧。
小晏端著酒杯走到明鴻身前,多少年了呀,自從第一次見面以來,現在兒子晏溥都已經長得那麼大了,回想往事真是感慨萬千:“明鴻,這次又要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前後幫忙,我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呢。”
明鴻乾淨利落的飲下一杯,笑道:“這還不是應該的麼,再說了,也是我害的你,若不是我,王家也不會那麼記恨於你。”其實真的沒人去加害王瑕,只是後來她多次吵鬧無果,自己想不開,慢慢的就落下了病根,最終才年紀輕輕離世,然而,王古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導致最後變成這樣,也算是一段孽緣了。
“這不能怪你的,在我最早的時候,意志不堅定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