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鴻猛醒道:“我都忘了。這我應該和你一起去的。”說著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小晏連忙把她按到床上,急道:“沒事,你好好休息就是了。父親既然承認了你,就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我瞭解他,一會我和他說一聲你不太舒服就是了。”
“總是覺得太過失禮。”明鴻總是覺得不放心,雖說今天不是明媒正娶的洞房花燭之夜吧,怎麼也是自己在晏府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可是居然不去拜見人家主人。
“真的沒事,你連我都不放心麼?”小晏著急的說道,雙手牢牢的把住明鴻的被角生怕她再次掙扎起來,“咱們明天早晨再正式的過去給父親請安就是了,他是不會在乎這些虛禮的。”
“那好吧,那你快點回來。”明鴻戀戀不捨的注視著小晏出門。倒不是一個人獨處會害怕,總是覺得在這個房間裡不是那麼心安,畢竟這裡在上午的時候還是屬於當朝宰相的安歇之處,轉眼間就送給了自己,明鴻能不提心吊膽的嘛,之所以要堅持和小晏一起出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在她的心裡,彷彿害怕晏殊依然會隨時推門進來一般。
若不是被嘈雜的聲音驚醒的話,她說不定這一覺直接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一夜未眠,實在是太過勞累了,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開始迷迷糊糊的做起夢來。
恍惚中,外面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明鴻本以為是忽然的大風吹開了房門,不過隨之傳來的說話聲音讓她改變了想法。
只聽外面有人說道:“相爺以前的書房就是這裡了。”
“來呀,給我把那個賤人扔出去。”
如果說第一句話明鴻還沒反應過來的話,這第二個開口的人她已經聽出來是一個女人,並且是自己認識的人。
因為能夠像王瑕這樣語氣說話的女人,明鴻僅僅知道她一個。他們兄妹二人也真不愧是兄妹,幾乎都是一樣的性格,不過是王古因為是讀書人的緣故多了幾分含蓄,真不知道王靖平時是怎麼教育的。
幸好晏殊的這個臥室還算是有點隱秘,王瑕帶來的這些人平時哪有機會進到這裡面來,所以找到這個門戶還需要一段時間。
要不然,明鴻不敢想像了,如果是在自己還沒醒的情況下王瑕直接帶人闖了進來會是什麼情況。
不過,自己現在既然早一步醒來,事情可就要逆轉了。
對付這麼幾個人明鴻還是很有把握的,若不是自己第一天進府不能太過張揚的話,她不介意把他們統統像王瑕說得那樣扔出去。
現在嘛,只要把握好這個度,想來晏殊也不會怪罪自己的,畢竟上門鬧事的又不是自己而是王瑕,並且還是直接鬧到晏殊的書房來。雖然是前書房,晏殊對這裡的愛惜明鴻可是知道的,如果王瑕他們真的打破了什麼東西,那就有好戲看了。
等對方找到門戶闖進來那就落了下風,明鴻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幸好剛剛沒有換衣服,只要稍作整理就可以了。
“來人啊,抓賊啊……”一邊伸手推門,明鴻一邊扯開嗓子大喊,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明白。再說,王瑕他們現在行徑確實很做賊沒什麼兩樣,自己倉皇醒來,一時沒認出來喊上幾句有什麼大不了的?
明鴻這一鬧徹底打亂了王瑕原本的想法。在她心中,始終覺得別人都比不上自己,明鴻的歌姬出身她也曾派人調查過。本來她這次過來只是一時義憤,說實話倒真的沒打算怎麼樣。如果明鴻如同她想象的那般嚇得蜷縮在地瑟瑟發抖苦苦求饒的話,王瑕也就沒什麼後續的計劃了。她上次小產之後,一直在家休養,以她的頭腦自然沒有懷疑任何人,不像她的哥哥那般直接認定和明鴻脫不了關係。
所以,她這次聽說了明鴻在晏府留宿的事情之後,馬上就糾結了一幫人過來,也就是打算罵上一頓出出氣,沒想到,明鴻卻早早警覺並且開口就大喊抓賊!
她喊來的這幾個人也不是她的擁護者,只不過限於她小主母的身份不敢不來罷了。平時他們哪有什麼機會來晏殊的書房,本來就是鼓足了勇氣才進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小心翼翼的連臥室的門戶都沒發現。現在聽到明鴻這麼一叫,幾個人嚇得幾乎掉了魂。如果事情吵鬧起來,王瑕是不會有事的,但是他們幾個可就怎麼也說不清了。
“明鴻你個賤人!”王瑕恨恨的咬牙切齒道。
“呀,這不是王姑娘麼,你怎麼會在這裡?”明鴻裝作沒有聽見王瑕的謾罵,又驚又喜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