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被她的話氣得俊臉一沉,斥責道:“大好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哼”她不屑的哼出個鼻音,極其小聲的嘀咕道:“是你的好日子,又不是我的好日子。”
軒轅煜是練武之人,耳力自然是比一般人好很多。
是以,她自認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卻一字不漏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再說一次?”他不算溫柔的將裹著被子的她丟到床上,黑眸中迸射出兩撮火苗,危險地盯著她,似在警告她,想好再說。
她除了偶爾發點小脾氣,一向都是很識時務的。
是以,見他不悅,她馬上矢口否認,“我什麼都沒說啊!”
他被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氣得眉角極快的抽抽兩下,隨即冷著俊臉,寒聲警告道:“小穎,朕告訴你,就算你今日沒有去冊封大典,朕的冊封聖旨也下了。你既然入了宮,做了朕的妃子,就生是軒轅家的人,死是軒轅家的鬼。”
“我知道,不但下了封妃聖旨,還下了道降我品階的聖旨,賞了小桃十板子。”冷蝶舞一想起那日的事,就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嘲諷起來。
“你這女人,只知道記仇。”他被她的嘲諷氣得心口一窒,在床邊坐下,撩起被子,就躺了進去。
冷蝶舞見他躺下,故意往床裡邊靠了靠,不想挨著他。
他卻不許她躲,將她撈進懷裡,鬧怒道:“就你奴才,若是不給她點教訓,以後說不準會給你惹出點什麼麻煩來。”
冷蝶舞掙扎的身子一僵,隨即不屑的冷嗤一聲,反問道:“那降我的品階,也是為了給我個教訓了?”
“你這女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居然還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一面。
她那日對他的態度,他就算殺了她,也不為過。
她現在居然還敢提出來,質問他。
“算了,我明白,你是皇帝,得虛著點。”她一撇嘴,面上是屈服了,但話裡的調調,任誰都能聽出,她又在嘲諷他,聽不了實話,只喜歡虛偽的。
他看著懷中的女人,連眼梢都不肯給他,只得妥協道:“與朕兩個人的時候,你想怎樣,便怎樣。”
冷蝶舞聞言,嚇得一激靈,連忙轉過身,抬手撫上他的額頭,“軒轅煜,你吃錯藥了?”
軒轅煜“啪”的一聲,打掉她的手,徹底被她氣得無言了。
在他看來,她就是個魔頭,即便是他這個天子,也拿她無可奈何的魔頭。
“痛”冷蝶舞看著自己發紅的手,癟癟嘴,疼得差點沒掉出眼淚來。
他喟然輕嘆,執過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又吹了吹,才拉回被子裡,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柔聲哄道:“睡吧!”
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她窩在他的懷裡,卻全無睡意。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聲線微啞的問道:“你一會兒會去別的女人那?對嗎?”
她知道,這問題問的很不合時宜。
但是,她若是不問,怕是一直到天亮了,也無法安心的入睡。
而當他緊貼著她的身子微僵,已不需他開口,她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可以不去嗎?”她不甘的脫口問出這句話時,真恨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這是在幹什麼?
自古的皇帝,最忌諱的便是後宮的女人善妒。
他若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而不待見她,她不是白獻身了?
她覺得自己也挺現實的,人還在他的懷中,與他肌膚相貼,就能冷靜的分析這些了。
她承認,與他剛剛那一番魚水之歡,她是真的全身心的投入了,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歡愉得猶如飄上了雲端一般。
但,身體是身體,身體是冷蝶舞的,可以給他。心卻是她冷心穎的,她定然死死守住,絕不讓他攻進來。
果真,軒轅煜聞言,微變了神色,抽回了攬著她的手臂。
她微微昂起頭,迎上他苛責的目光,等著他的訓斥。
他擰緊眉心,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語氣竟緩和了些,改為低嘆道:“小穎,朕是皇帝,是以……”
“是以有很多無可奈何,是嗎?”她不等他說完,便接過他的話。
隨即,在他又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卻搶先一步,笑顏如花的道:“那臣妾恭送皇上了”
“你……”軒轅煜覺得,他就沒有見過像她這麼倔的女人。
“皇上,可需臣妾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