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不可能為她和太后過不去的吧。”蘭西撥了撥左手腕上的玉鐲子,刻意壓低聲音道:“本宮總覺得蕭氏最近有點不正常。你說,她會不會是招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要知道她現在做的事兒可都是該全家砍頭的啊。哪個心智正常的人會去做這些事兒?”
文淑媛打了個寒顫,聲音都抖了:“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都覺得她近來的轉變很是詭異,陛下說不定也這麼覺得了。”蘭西眨眨眼:“你說,除了中邪,還有什麼能讓她一下變得這麼愚蠢?”
古代人多少是相信這些的。蘭西既不想攪合進蕭氏和太后的爭鬥中,身為皇后又不能獨善其身躲出去,只好找個兩邊兒都能接受的法子息事寧人。若皇帝相信蕭氏中了邪,那麼她“攀誣”太后的事情自然也視同瘋話沒得追查,太后那邊就敷衍過去了;而蕭氏既然第一次要挾不成,也差不多該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收收性子找個臺階下了就是。總不能沒完沒了的再扯皮吧。
蘭西倉促之間想出個法子來,並不知道這一招到底能起多大的效果。但她自覺把責任推給鬼神也好過身先士卒地跑去找蕭氏談話——怎麼談?氣勢洶洶大喊:“聽說你要威脅太后,你做夢吧,你等死吧,太后不會饒了你的”嗎?
蕭氏要威脅太后這事,她到現在也只是聽了文淑媛的一面之詞,如果這樣就跑去跟蕭氏興師問罪了,到底不太合適。就連醫院都沒有把一個只是揚言要自殺的人拖進手術室插滿各種管子的道理,她一個如同空氣的皇后又憑什麼沒事找事地警告一名正得寵的妃子?
文淑媛卻似乎是沒看出她的小心思,臉色反倒益發驚懼了:“她……她會招上什麼東西?要不咱們和陛下說?可怎麼說呢?”
蘭西剛想開口,卻猛地想起了宮廷中的另一個忌諱——如果大家都認為蕭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的話,最先要查的豈不是有沒有人用巫蠱之術咒她?這一來,更大的一盆髒水會潑在誰身上還很難說啊!
如果只是爆出太后不是皇帝生母,甚至太后虐殺了皇帝生母這種訊息,事情的波及範圍也無非就是幾個知情人,但若是鬧出有人用巫蠱術鎮魘后妃的話,要殺的人可就不止十個八個了。
蘭西並不想看著後宮血流成河。而且出了這種事,主持後宮的皇后即使不被降罪,也很難不被皇帝默默記一筆,秋後好算賬。
“呃……本宮也只是猜想。”她頗為尷尬地挑挑眉:“只是覺得蕭夫人……蕭昭儀最近不太正常而已,但剛剛的話咱們出去可就不要亂說了,說不定有有心人把這事兒扯到巫蠱上呢?依本宮的看法,還是去敲山震虎地提點提點她好了。若是她還要生事,陛下定有辦法對付她,你說呢?”
文淑媛已經嚇得沒了主見,話都結巴了:“可……她,她要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了,陛下,怎麼辦,咱們怎麼辦?”
“陛下真龍天子,當然沒有關係。”蘭西真後悔扯這麼一個謊,現下還要安慰嚇破了膽兒的文淑媛:“這宮城哪兒是妖魔鬼怪能胡鬧的地方?”
文淑媛抿了抿嘴:“娘娘,您去提點她的時候可要小心啊。這種事情……”
“……本宮會小心的。你可也注意了,不要把剛剛的話說出去,不然咱們倆綁在一起都擔待不了這事兒,知道麼?”蘭西雖然不信自己剛才的鬼話,但深知這種話萬一傳了出去殺傷力一定巨大,所以還是得耐著性子安慰越來越害怕的文淑媛。
直到騙得文淑媛保證了今天的事兒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後,蘭西才遣人陪護著她回她自己處所去。可文淑媛才走沒多久,殿門外就傳來了福泉那在內侍中都極為特色的尖嗓音:“陛下有旨,召皇后娘娘速至南書房覲見!”
蘭西一怔,目光掃向屋角的宮漏——這大晚上的,皇帝自己不睡也就算了,還召皇后覲見,難不成剛剛文氏來過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
17
17、離心離德 。。。
蘭西惴惴不安地去了南書房,她知道,今晚她和文氏說的話可都是不能提到明面兒上的。皇帝要是知道這個,雖然看在太師面子上可能不會立馬把她怎麼樣,但默默記上一道是絕對逃不過的。
所以,在看到滿臉喜色壓都壓不住的皇帝時,一種叫做“死裡逃生”的慶幸感立刻從蘭西心底下鑽了上來。
這麼高興看來不是要給她找麻煩嘛。蘭西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一分喜色:“陛下這麼晚了召臣妾,有什麼事情麼?”
皇帝的臉一下很不正常地紅了,看上去似乎有幾分害羞:“是這樣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