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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白,還掛滿了虛汗。等進了殿發現他要治的是刺客,竟差點兒和皇后一樣癱下就起不來。

經過太醫好一番折騰,那刺客的命是保住了。蘭西這才知道他竟生生咬下了半截舌頭,心中不由一凜。她知道咬舌自盡,卻不料真有人這麼幹——隨便誰都有過在吃飯的時候咬到舌頭的經歷吧,多疼啊!

這收買這內侍的人也夠小氣的,要殺皇帝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就捨不得再給自家刺客送上一包烈性毒藥呢?咬舌頭這種方法又慢又可逆轉還痛苦,多影響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啊。

“陛下,這刺客死不了了,微臣可否告退?”太醫擦了擦額上的汗,聲音都是軟的。

“且慢。”皇帝抬起眼,向蘭西這邊瞥了一眼:“皇后剛剛心急,吐了口血,你去給她開個方子……”

蘭西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確實是嘔了一口血出來,可急切之間,連她自己都忘了這事兒。皇帝一提,她心中便暖了一下,臉腮上竟騰起了一片紅暈。

……太失態了啊!她咬了咬牙,想恢復平靜,可越是努力,心反而跳得越快。太醫診了脈,還為她快得幾乎瘋狂的心跳多開了幾味藥。

結果實踐證明,這應該有抑制心跳作用的幾味藥最苦了。

40、服藥養生 。。。

對於任何一個穿越的現代人來說,喝中藥只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雖然蘭西服藥時的配套措施還是很好的,喝前有茶湯飲後有蜜水,但這一切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藥本身還是苦得令人無法接受啊。

蘭西只抿了一口那藥湯,就堅韌地閉了嘴拒絕再張開。翠微快哭了,伺候她喝藥的小宮女更是跪著就不起來了,但她就是不張嘴。

反正她沒什麼大事,武初凝的身子是弱了點,但也沒弱到需要用藥來調吧。她穿過來的前一天昏倒了一次,半夜回宮病倒了一次,皇帝遇刺嚇著了吐了口血——總共算起來也不過就出了這麼點兒紕漏,至於折騰這麼大陣勢麼?

“本宮不喝。”蘭西皺著眉,重複一句話。

“可是娘娘,這藥是養身子的藥呀。”翠微的眉頭皺得能放上去一個核桃:“陛下囑咐您要喝的,您不喝讓奴婢們如何是好?”

“本宮就不喝。”蘭西扭了頭,決心把任性進行到底。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哪兒來的一股心氣兒要鬧意見,只覺得就不要喝這藥,就是要讓皇帝不痛快——現在想來,他不跟自己說另著衣甲的事兒固然可能是怕自己擔心,但造成的結果卻是自己被實實在在地嚇了一大跳啊!

翠微和另一個宮女對看了一眼,那宮女便心領神會地出門去了。蘭西瞥了她背影一眼,盼著她是去找皇帝反映問題的,不料跟她回來的卻是另一名太醫。

蘭西黑著臉,看那太醫給自己重新診脈,重新開藥,又賠著笑臉道:“娘娘,微臣給您換了方子,藥效不改,但苦味會輕很多,您看……”

蘭西也不好駁了人家太醫的面子,一大早趕來開藥伺候挑剔的她,不說功勞,苦勞總是有的。便只好哼唧兩聲,抬手讓宮女賞了太醫十兩銀子,心裡頭卻益發不高興。

那太醫接了銀子,自是欣喜,忙忙地謝了恩。蘭西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卻在那太醫起身的一瞬間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你站住!”

那太醫立時剎住了腳步,蘭西能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亂。就憑藉這一絲慌亂,她認出了他來——這就是那天蕭良人作怪時跪在她和皇帝面前,說蕭良人失血過多需靜養的太醫。

現下想來,蕭良人沒有身孕卻硬說是有了,沒有滑胎還硬說是滑了,都是了不得的大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在撒這兩個謊的時候,她必須搞定太醫,那麼最好兩次都由一個太醫來負責啦。

想必就是這個人了。

蕭良人事發日久,但宮中對外宣揚的理由卻還真是蕭良人編出來騙人的那一套說辭,根本沒提皇帝被人蒙了這樁破事兒。而在如何處理蕭良人的紛爭過後,似乎誰都沒想到要處理一下太醫……

“你是前陣子給蕭良人診治的那位太醫吧?”蘭西不太確定自己看對了沒有,問著話,一雙大眼睛還在那醫官身上掃。

“微臣……正是。”那太醫打了個寒顫。

“一直都是你給她診斷的?”

“……是。”太醫的頭垂得更低了。

“良人孕期的所有事情,你也應該都是知情的咯?”問出這話時,蘭西心裡頭突然就有了一點兒亮光——是的,太醫院這個地方,向來都是後宮的各種力量都想佔據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