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揚脖子幹掉了一杯酒,然後將酒杯丟開,起身走到榻邊躺下:“朕歇一會兒。初凝,過兩個時辰叫朕。”
蘭西應了,轉頭看著福泉,以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情況。福泉卻默默搖了搖頭,指指外頭。
宮室裡靜得讓人受不了,蘭西覺得自己的呼吸被阻滯在氣管裡,吸不了呼不出。
“你出去吧。”她理了理思緒,向福泉道:“本宮想和陛下單獨待一會兒。”
福泉應聲而出,蘭西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懷疑自己可能會加害皇帝麼?還是說皇帝對她這麼有信心,以至於福泉都深深相信她?
但反正他是出去了,她可以做考慮了很久的事情了……
蘭西走到榻邊,在皇帝身邊坐下。在他進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他腰間別著的令牌——拿到那個東西,就可以出宮了。
她覺得自己的手指都是被凍住的。當她觸到那冰涼的玉質令牌時,甚至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寒顫。
皇帝的雙目平靜地合著,呼吸悠長自然,似是根本沒有感覺到她的到來。她抖著手解了半天,終於把玉牌握到了自己手中。
她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才將那玉牌塞入�